江起雲看起來心情不錯，似乎只要我乖乖在家，他就覺得頗為愉悅。站在於歸和幽南的小床邊，江起雲負手垂眸看了看，問道：“這小丫頭為何不高興？”

啊？

我愣了愣，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于歸——怎麼看出來不高興的啊？

“沒人欺負她啊。”我趕緊說道。

江起雲輕笑一聲：“若是有人欺負她還好，天上地下，都把她寵得沒邊兒了……女子，太過嬌寵，不好。”

我心說，第一個嬌寵他的就是你好不好。

這睡著了都能看出她不高興，也是沒誰了！

“于歸今天說看到一個豬豬，我們都聽不明白，她就有些不開心，不過轉頭就跟我哥笑鬧去了……就這麼點兒事，你都能看出她不開心，還好意思教訓我們……”我嫌棄的看了帝君大人一眼。

你這不著痕跡的嬌寵，勝過我們千百倍。

“豬豬？”江起雲看了看我：“什麼意思？”

“我要是知道什麼意思，于歸就不會撅嘴了……我哥說會不會有人出來溜豬。”

江起雲微微沉吟：“讓當境陰差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哼，已經叫大寶去查了，你這父親大人也太溺愛孩子了！好意思笑我們。”

江起雲施施然道：“我能寵溺，但我也能放手……淡然看著他們成長、看著他們歷劫、悟道……”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我身上：“包括你，我不也是看著你到處瞎跑，解一段段因緣，逐漸成長麼？想當初你那戰戰兢兢、一知半解、跌跌撞撞的模樣，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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