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華總是不高興地對他說什麼，可是蘇長白忘了。

蘇長白垂下眼睫，淺粉色的唇再說不出什麼字來，他沒有多少跟竹華的記憶。

謝生來的莫名的憤怒已經褪去了，靜靜地看著蘇長白，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玄沉水等不及過來把蘇長白拉走了。

你們說什麼呢？我喊半天了一個人也不應我，趕緊的，回妖管局。

謝生收回目光，也上了自己的車。

李隱開過來了。

蘇長白心緒不好，他太多年沒有解開那些記憶，這次開啟，摳出了那麼一點說給謝生聽，他自己影響很大。

蘇長白心口都不舒服，後腰也有點灼熱。

夏木扶著那個女人坐在一邊，很怕女人突然醒，露出魔畜的頭，蘇長白用了一點靈力，把女人用藤蔓捆住了。

夏木好受了很多，眼睛亮亮地對蘇長白笑。

蘇長白習慣地溫笑了下。

蘇長白對後輩總是寬容的。

他活了太多太多年了。

謝生在另一輛車上，兩輛車一起在夜間往妖管局開，等紅綠燈時，蘇長白看到玻璃後面的謝生，他側臉極英俊，金髮在夜裡失去了光澤，但氣場依舊強大。

蘇長白此時知道自己想錯了，謝生沒有把他當成他的愛人，只是對他撒個火罷了。

他以為東方龍不自重，以為他的愛人也像他這樣，隨意讓人近身，謝生不是對他發火，是對跟他一樣都是龍的他的愛人而已。

蘇長白自己會錯了意，覺得分外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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