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醫生仔細端詳著坐在桌對面的這個人。

只見此人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雙肩低垂著沒有半點動彈，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掃視著房間，每隔幾秒就會掠過伊戈爾醫生的臉龐，給人一種居高臨下，國王審視臣民的感覺。

很難讓人相信在幾天前，此人還是精神瘋癲的病人，現在卻已經完全恢復正常，重新成為世界上鼎鼎大名的數學大師安德烈。

“今天感覺怎麼樣，安德烈教授？”伊戈爾醫生問道。

“很好，謝謝關心！”安德烈大師依舊在看著房間裡的其他地方，彷彿那裡長出了一朵鮮花似得。

正當伊戈爾醫生想要吸引對方注意力時，突然安德烈大師停止了掃視，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伊戈爾醫生，兩顆眼珠子彷彿能像超人射出透視射線一樣。

他用洪亮的聲音說道：“醫生，我心裡明白！你肯定在想我怎麼不瘋了，然後試圖找出我還是個瘋子的證據，但是我非常清楚自己從未有過如此清醒過！”

伊戈爾醫生輕聲笑了笑，以此掩飾了心裡的尷尬，不過他還是根據程式追問道：“安德烈教授，您還記得自己進醫院前的情形嗎？或者說，您記得因為什麼進來嗎？”

“啊！我當然知道，不就是3和4之間的不理目整數嗎？”安德烈教授笑了起來，他確實清醒知道自己進來精神病院的原因，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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