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豔茹剛進入欣賞狀態,就被二大爺一句話驚醒,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走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人就得做年輕人的事情,二大爺老了,不過還是明事理的,去找你堂姐吧。” 二大爺依舊紋絲不動,卻字字珠璣。 崔豔茹沒多說什麼,悄悄的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把椅子又搬了回去,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二大爺的家裡,生怕驚了二大爺的雅緻。 崔豔茹算準了時間,估摸著村長劉文志和婦女主任孔娟拍了一天的馬屁,這會兒也該休息一下了。 她特意趕在晚飯時間之後很久去村委會,不管怎麼說這個時間也是崔穎該休息了。 積氣村唯一能接待上層領導,並且安排領導休息的地方,只有你村委會一個地方。 村委會空餘房間很多,劉文志和孔娟早就提前佈置好了一個房間給崔穎臨時住宿,崔豔茹今晚甚至準備和堂姐睡在一張床上,這樣他們就可以徹夜長談了。 崔豔茹趕到村委會的時候,的確如她所料,村委會里面冷冷清清,根白天熱鬧非常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語,崔豔茹估計這個時候堂姐應該已經是躺在床上休息了,於是直接走進村委會,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堂姐。 天色漸黑,想要找到一間有人的屋子很容易,看那個屋子亮著燈就可以了。 當崔豔茹走到最裡面那個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亮著燈,欣喜之下的崔豔茹伸手就要拉開門,不過屋子裡面的談話卻讓她目瞪口呆,因為那是關於韓瑞陽的對話,談話的雙方不是別人,正是堂姐崔穎和劉文志,還有孔娟。 而談話內容基本上都是劉文志一個人在講,崔穎在聽,講的都是韓瑞陽不好的方面。 崔豔茹馬上把手縮回來,它想聽一聽劉文志會在崔穎面前說些什麼,崔豔茹的運氣實在不錯,因為屋子裡面關於韓瑞陽的話題才剛剛開始。 起頭的內容崔豔茹並沒有聽到,她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從劉文志嘴裡說出來的:“這是一個醫生該做的事嗎?” 明顯是個反問句,是關於什麼的呢?什麼事情不該是一個醫生該做的? 崔豔茹輕輕打了自己臉一下,後悔沒早來一步,那樣就可以多聽到些內容。 不過好在對話開始的時間不長,崔豔茹基本可以完整的聽到對話全程。 崔豔茹聽到崔穎好奇的問劉文志:“他真的那麼做了?有目擊證人嗎?” 孔娟接過話題,回答崔穎:“有啊崔縣長,我就是目擊證人,我親眼看到韓瑞陽在診所裡面對嶽秀動手動腳的。” 崔穎說:“醫生給病人診斷,是需要和病人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的,這樣應該不算什麼。” 看來崔穎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聽信傳言的人,她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普通的接觸當然不算什麼,可是那個韓瑞陽把嶽秀的衣服都給脫下來了,然後伸手摸……”說到這裡,孔娟捂住臉,“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樣啊,這已經超出一個醫生的職務範圍了,我還沒見過哪個男醫生對女病人脫衣服看病的。” 崔穎似乎已經相信了孔娟說的話,貌似她對醫學搶救方面的常識瞭解不多,再加上孔娟描述的時候添油加醋,說得活靈活現的,普通人完全判斷不了真假。 “對呀,那嶽秀的男人失蹤了幾年,音信全無,那就是個小寡婦,韓瑞陽對她動手動腳的,她還挺配合,兩個人在診所裡面那個樣子,說出來都羞死人了。” 孔娟語氣極為誇張,就好像解說員在現場直播一樣,這令門外偷聽的崔豔茹都不由得相信起來。 她其實一早就對韓瑞陽有懷疑,總覺得韓瑞陽和嶽秀之間不清不楚的,有一些曖昧的東西存在。 不過在診所事件上,崔豔茹還是無條件相信韓瑞陽的,因為她自己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對緊急搶救方法十分了解,她知道對於中暑暈厥病人必須進行降溫處理,當時韓瑞陽為了救嶽秀,把她衣服脫下來絕對是正確擦作。 崔豔茹強忍著要衝進屋子裡面解釋一下的衝動,繼續聽著屋子裡面的對話。 這時候崔穎的語氣裡已經帶有了憤怒的成分,說道:“太不像話了,影響那麼惡劣,村委會為什麼不出面處理這件事呢?” “崔縣長,我們出面處理了呀,那天我就在現場,本來想批評教育一下他們兩個人的,可是有人不讓啊!”孔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朗朗乾坤的,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人護著?誰有那麼大的能量,連村委會都不放在眼裡?”崔穎憤怒的說道。 她的情緒已經被劉文志和孔娟帶動了起來,她一方面出於工作的考慮,關心這件事情,另一方面也有些私心,就是為了自己的堂妹崔豔茹,她絕不允許堂妹和一個敗類朋友,這是原則問題。 “就是之前的老村長趙安民,他是韓瑞陽的二大爺,倚仗著自己在村裡的威望,沒經過村委會的同意就強行把韓瑞陽調到診所裡,韓瑞陽更是有恃無恐,醫術低下,還惹是生非,在村民裡影響很不好。” 劉文志火上加油,劍指二大爺趙安民,這也是他和孔娟的最終目的。 崔穎沉思了片刻,表情嚴肅,她在考慮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那個診所先關掉,我可以安排個調查組進村,查清楚這件事。”崔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然憤怒衝昏頭腦,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這是她的處理原則。 “我們已經把診所查封了,崔縣長您來之前診所出了問題,把嶽秀的婆婆高玉蓮弄成了藥物中毒,您看,這是證據。”孔娟從口袋裡拿出高玉蓮在縣醫院的病歷,交到崔穎的手上。 崔穎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又還給孔娟。 “崔縣長您給說說,這不是報復是什麼?就因為那天高玉蓮去診所裡面找韓瑞陽說理,讓他解釋清楚和嶽秀的關係,韓瑞陽就懷恨在心,利用高玉蓮感冒的機會實施報復,開了不好的藥給高玉蓮吃。” 劉文志開始用自己的邏輯引導崔穎的思路,說的聽起來竟然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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