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抬腿走進,走的步伐是派樂門對舞女們要求的臺步。
身直胸挺,擺胯提臀,跟高步穩,都是要做給客人們看的。
更何況玉伶常年跳舞,軟身壓條的基本功是小時候實打實練過的,而且跳的又不是那些普通舞女學的西洋踢踏交誼舞,只要長得漂亮,報班學一個月就可以來派樂門釣男人。
而玉伶的身量體態和姿勢氣質真要做作起來也只能用男人在極樂之時口不擇言喚出的“嬌嬌兒”來形容。
通俗一點,就是個狐精媚子。
這一零叄房間內裡也和外面的走廊一樣鋪著染色麻線編的地毯,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沒有聲音。
玉伶知道那名老婦跟在她的身後,好似要阻斷她的退路,逼她一直往前走。
沒有見到夜蝶,也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她根本就不在這裡。
直到玉伶走入這套房裡的書房,才看見了一個男人。
他坐在寬大的實木方桌前,桌上擺的是一藍標方瓶的深棕色洋酒,玉伶眼尖認出來那是叫威士忌的一種酒,報紙上的廣告將其稱作繞口的“尊尼獲加”,派樂門有客人會點這種酒來喝,也有舞女會說這種酒和白酒一樣容易上頭上臉醉醉醺醺,只是玉伶從未試過。
酒瓶旁是透明的玻璃酒杯,沒有高腳,半滿的酒液浸著方冰,杯身已有冷凝的在外的細密水珠。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玉伶是有印象的。
但他不姓江。
玉伶只記得她偶然間看到的《大利晚報》對他的專訪,講他的洋行,講他的財富,也講了他的一個軼聞——據說他是某個大不列顛伯爵和一個平國女人的兒子,他的名玉伶已經記不清了,倒是記得報紙上對其喚作“巴內特伯爵”的諂媚稱呼,還有理有據地說是因為世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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