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給驚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什、什麼?”
蕭淵盯著她紅軟的唇,啞聲又說了一遍:“像剛才舔酒一樣。”
殿內溢著酒香,安靜得只聽得見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子低低的抽泣。
裴輕出身並不顯赫,甚至出嫁前在裴家不受重視也吃了許多苦,遭了許多罪。謾罵冤枉,皮肉私刑的罪都盡數遭遇過。
母親早逝,父親偏心,姨娘蠻橫,裴輕未曾哭過。因為她知道,或多或少,總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是疼她護她的。姐姐裴綰是一個,曾經的蕭淵亦是一個。
而眼下他的眸中盡是玩味和羞辱。熱熱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下來,只是卻未換來一絲憐憫和退讓。
等來的只有他一句不耐煩的命令:“楚離,把那個野種給我從旭陽宮拎過來!”
門外的楚離本以為今晚已經沒他什麼事了,忽然被吼得一哆嗦,忙應著:“是是,王爺!”
“不!”裡面傳來女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楚離腳下一頓,皇后娘娘哭了?
他把耳朵湊到門上又聽了下,裡面裴輕說:“王爺說笑的,就不勞煩都統了。”
楚離等了片刻,王爺沒什麼動靜,那該是不必再去旭陽宮了。楚離抱著劍在門外歪著腦袋琢磨,明日得跟王爺說說,自古禍從口出,他老管小皇子叫野種可實在是不妥。
殿內軟塌邊,蕭淵修長的手指勾玩著裴輕的一縷長髮,看著她臉蛋上還掛著淚,百般委屈地用那雙好看的手握住了硬挺的粗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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