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就有一條漁船靠著碼頭停了下來。

廖振源和漁船老闆似乎很熟絡，兩人聊了起來，林子睿招呼著讓我和雷莉上船。

這漁船是常見的鐵皮漁船，上面塗著軍綠色的油漆。

“常叔，聽說鐵蛋也在幫你幹活吶？怎麼沒看到他？”廖振源從船艙下上來，笑著問道。

我和雷莉兩人坐在甲板上的鐵凳子上，林子睿遞了一根香菸給常叔，見廖振源上來了也遞了一根菸過去，接著就靠在欄杆邊抽起煙來。

常叔將香菸別在耳朵上，聽到廖振源的話臉色變了變。

“唉，那孩子走了。”常叔嘆息道。

“走了？”聽到常叔的語氣有些不對，廖振源更加迷惑了。

常叔是個五十左右的男人，身高矮小，偏胖，面板暗黃，一雙深深凹進去的雙眼裡面的渾濁不清，腰上圍著著黑色的圍裙，戴著一雙黑皮手套，手裡拿著一張綠色的網。

“我看他是著道了，他家裡人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嘞。”常叔想著那鐵蛋雖沒什麼出息，可做事卻是能吃苦耐勞，不由一陣惋惜。

“他……淹死了？”廖振源有些難以置信，鐵蛋水性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被淹死。

出生在水邊黃河邊的人們大多數都是水性特別好的，但是每年卻還是會有人溺死在水裡。

常叔看著廖振源，忽然聲音低了下來，似乎是怕被什麼聽到似的。

“鐵蛋是中邪了，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進水裡的，當時有人看到扯了喉嚨喊他，他都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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