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淵，人被抹去記憶後，有沒有可能再次想起來？”那個眼神，驚慌失措，分明就是還能記得那晚發生的一切，不然，依著顧源驕橫的性子，此刻早就站出來大罵一場。

“當然有可能。”聽到顧依凡的詢問，九淵結束脩煉，回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印象中，有兩種可能性，能讓失去的記憶找回來。”

“去記憶力，其實原理上並不是真正的抹去記憶。而是利用自身的精神力或者真元，將那段想要抹去的記憶塵封。而這第一種可能性，便是精神力覺醒，變得足夠強大之時，就會自動遮蔽掉那層隔膜。抹去的記憶，會重新迴歸。這種情況，通常是受了刺激，或者精神力變異才會引起。”

“至於第二種，就是人為解除。這個人有可能是精神類異能者，也有可能同為修士。”

聽到九淵這一席話，顧依凡眼眸微沉，顧源如今的表現，可不像是精神力覺醒的人。但，若是人為，那麼這個人又是誰？是一直潛伏著的陸壓？還是另有其人？

想不到，顧依凡也不做多想。而且，此刻的局面也容不得她多想。

被顧依凡剛才的話一堵，陳述會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顧顯實扯了扯嘴角，一時間尷尬得解釋道，“小源也是說氣話，你還當真了。”

蒼白無力，十八歲的少年，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何況，讀了十幾年的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顧源心頭自然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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