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大人,您真的不殺我們?”老婦人雪窗夫人有點不相信。
“說了不殺就不殺!”伊雲哼哼了兩聲,為自己的節操感到滿意。
“您放我們走?”雪窗夫人繼續問道。
“是啊,這個城市,現在歸我了,你們作為老主人,當然得挪一挪。”伊雲理所當然地道:“難不成我打贏了仗,還不能占城啊?”
雪窗夫人苦著一張臉:“大人,您既然不殺我們,何不把咱們都收養下來……如果您把我們都趕出城去,我們這一大群女人將來要怎麼活啊?”
“這個……”伊雲大汗,這些女人不至於吧?我才殺了你們家的男人,就比如你這老婦吧,我殺了你兒子,您居然還要我養你?再說你後面的女人吧,那啥圓信院殿,是種子島時堯的女兒,我殺了她爹,父仇不共戴天,你不離我遠遠的,居然還要我養?什麼道理?
這倒是伊雲不懂扶桑的習俗了,在扶桑,女人就是無根之萍,隨風漂盪的,今天被這個男人搶過去,明天被那個男人搶過來,她們早已經麻木和習慣了,身邊的男人被人殺了,然後被殺夫的仇人佔為已有,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要是每次都較真去報仇,她們只怕要殺得血流成河才行。
總之一句話,扶桑女人就屬於那種男人被幹掉,馬上就做好心理準備再嫁一個男人的。就拿伊雲才收的肝付家和伊東家的那兩個女兒雲姬和麻生來說吧,如果伊雲戰敗被殺,她們也會乖乖改嫁殺夫仇人……這世道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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