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在石發覺自己的嗓子發澀，隱隱有刺痛的感覺。這對於靠口才吃飯的他來說，還真不是常見的情況。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還是需要說些什麼的。

看著自己打心眼裡敬服的摯友，劉在石猛然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直接問道：“這麼說，你也不算是好人了？按照我們人類的道德標準，難道做一個好人就那麼難嗎？”

崔正源卻一聲長嘆，帶著些許的惆悵。“哥，人之初、性本善，沒有誰從一開始就不想做好人的。但既然是物競天擇的環境下，又是最殘酷的政界，好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給劉在石插嘴的機會，他繼續道：“我一直認為，在政治上，不管手段多麼的惡劣和殘酷，哪怕是滅絕人性都無所謂。只要使用者的本心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去考慮，那麼他就不能稱之為壞人。”

劉在石才思敏捷，又一次抓住了崔正源話裡的漏洞。“像你這麼說，難道希特勒也是好人了？”

崔正源針鋒相對，“你也承認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本國、本民族考慮嗎？”

早有準備的崔正源顯然更加的鋒銳，追加道：“現在都說希特勒是罪人，是人類的兇手。但換句話說，如果他成功了呢？以全人類的標準去看，他固然十惡不赦。但是從當時的歷史環境去看，他對自己的國家的貢獻還是要肯定的。”

這是內部的談話，不會流露出去，所以崔正源不擔心會遭到全人類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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