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欠隨玉中棠來到“黑集”中的酒館。
落座之後,玉中棠點了兩個小炒,又點了一壺酒。
那酒叫“月凝霜”,東洲諸國進貢“浩然正氣閣”的美酒珍釀,需八百“善義值”才換得那一小壺,算是極其奢侈的東西。
見玉中棠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點了這“月凝霜”,封不欠心中不由一驚,忙道:“怎敢讓玉師兄如此破費!”
玉中棠微微一笑,然後將手中玉扇一合,輕輕擱在桌旁,提壺倒酒,舉手投足盡顯飄逸之感。
他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封不欠,笑道:“這‘月凝霜’倒也不只是為封師弟點的!”
封不欠接過酒杯,微微一愣,不知他此言何意。
只見玉中棠舉起另一杯酒,竟然手腕一轉,將其全部灑在了地上。
酒香四溢,聞之心醉。
玉中棠擱下酒杯,對那一臉困惑的封不欠輕嘆道:“這杯酒,是敬飛燕師妹的……”
封不欠眉間一顫,不由一陣默然。
玉中棠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雙手端起,雙眼含笑,看向封不欠。
封不欠會意,輕嘆一聲後,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玉中棠放下酒杯,看著封不欠神色黯然,便開口沉聲說道:“封師弟見諒!玉某並不是有意要在你面前提起這傷心事……只是覺得有些話,當跟你說一下……”
封不欠微微一嘆,道:“玉師兄言重了……有話你直說便是……”
玉中棠點了點頭,自斟自酌了一杯後,開口說道:“封師弟……其實玉某和飛燕師妹之間,只有同門之情……無論是我對她,還是她對我,我們二人心底都並無一絲一毫的兒女私情……我猜想,飛燕師妹當時之所以與我親密,不過是想借我引起你的注意罷了……她心底是十分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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