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墨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刺激的花從露身體忍不住一顫。
泛紅的面頰血色盡失,蒼白至極。
湛詔卻突然轉眸,像是無意,又像是呢喃,狀似不經意開口。
“你說,現在的京城,美嗎。”
少年的聲音並不大,卻在這安靜的包廂中十分分明。
花從露一愣,下意識抬眼,視線落在窗外。
此刻運送屍體的人還在繼續,陸陸續續的,彷彿沒有盡頭,街上的百姓默契的躲遠,不見往日的繁華。
湛詔卻像是沒有看見,黑眸冰冷看著花從露,“很美不是嗎。”
紅唇勾起一抹病態笑容,荼蘼豔麗,卻莫名的讓花從露遍體生寒。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想說這些事情是不是你弄的,可是到頭來,說出來就只剩下,“你……”
心中止不住的發抖,花從露看向湛詔的眼神都多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似驚恐,又像是興奮。
湛詔卻全不在乎,黑眸沉默的看著花從露,許久,悠悠開口。
“你說,你們能堅持多久呢。”
奴婢下人成堆成堆的死,不少天賦低下的家族中人也不幸喪命。
花從露一下子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這些人都死了,那麼離他們這些家族裡的人,也不會遠。
想著,花從露的神情終於變了,努力控制著身體的顫抖,“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沒說家族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花從露看向湛詔的眼神中,隱藏至深的,仍有些許愛慕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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