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知道,如果她不徹底離開求索,安德烈仍會抱著天真的幻想。但在去申請離職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又將映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簡行舟說的沒錯,她確實捨不得,並非捨不得安德烈,而是捨不得“映象”。
這裡每一束燈光她都親手除錯過,每一幅畫背後都有她與畫家的徹夜長談,她在這場展覽中得到的每一分回報都是她拼搏而來的。
“映象”於她的意義,不止是讓她豐厚履歷獲得榮光的業績,更是打破鏡子讓她與作偽的自己和解的儀式。
她不確定安德烈會不會在一氣之下,將她的名字從映象裡完全抹掉。就像那些仿畫一樣,最終無法留下她的任何痕跡。
彷彿是一種充滿隱喻的宿命,似乎註定她無論多麼努力,對這個世界都毫無意義。
顧易停在那面鏡子前,自嘲地笑了笑。
正當她打算離開去找李沢時,忽然看到鏡子角落裡,一個戴著圓框眼鏡,長得有點像阿拉蕾的女孩正對著一幅畫自拍。
因為個子太矮,總也找不到畫作和自己同框的合適角度,於是舉著手機來回除錯。
她回頭看了一眼,女孩要拍的那幅畫是安德烈從藏家那裡蒐羅來的傑克遜波洛克的仿畫。傑克遜波洛克的滴畫創作隨機性很強,非常難模仿,顧易看到這幅作品的時候也感到很驚豔。
她走過去,對志同道合的女孩說道:“需要我幫你拍嗎?”
女孩忙點了點頭,將手機遞了過去:“那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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