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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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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劍,那也得有命去用。

敖夜垂下眼簾,以手做刀劃開左胸口的衣裳與其下的皮肉,一道靈力從指尖冒出,鑽進心臟深處,卷出三滴心頭精血。

他面具下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有虛汗冒出,溼了他的冷峻的眉眼。

他只取三滴一試,成了,他幸。敗了,也是他的命。

敖夜想要神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為了一柄劍而喪命。

老頭被他乾脆利落的行為驚到,連忙指著爐火中的劍,說道,快快滴到劍上!

敖夜依言將三滴精血滴上去,只聽滋啦一聲,爐火猛地一竄將劍完全吞沒,隨後冒出大量的白煙。

過了一會兒,白煙尚未完全散去,老頭就急匆匆地上前檢視,隨後驚喜道,成了,成了!

他右手化作碎石組成的手,直接伸進爐中拔出了劍,然後插進一旁冒著寒氣的水池中。

又是一陣滋啦聲與大量的白煙,不過這一回,不等老頭取劍,劍便自行飛出了水池。

破水的剎那,水漬頃刻間從劍上消失,宛若從未入過水一般。

敖夜眼中露出一絲驚奇之色,他尚未用神識在這柄新的霜華劍上留下烙印,亦未用靈力注入其內,僅僅只是心間的一個想法,此劍便動了起來。

你試試能不能讓此劍進入你的體內!老頭手握成拳,激動得臉色通紅,你想想看,那不是一柄冷冰冰的劍,而是你的血肉,此刻,該讓你的血肉迴歸你的身體了!

敖夜閉上眼,如老頭所說的那般進行想象,霜華劍在半空中不停顫動,片刻後,它從劍尖開始融化成,直至成為一道銀灰色的流光,直直地射向敖夜的胸口,在取心頭精血的那處化作一個如同霜花的銀灰色圖案。

老頭撫掌大笑,宛若瘋了一樣又蹦又跳,好極了,好極了,老夫多年的夢想終於成了,這法子果然奏效,哈哈哈

敖夜睜開眼,看著老頭大喜過望的模樣,忽然意識到什麼,你騙我?

他願意為了一柄可能的神劍一試,旁人又怎會不敢?修行一途,本就是逆流而上,懦夫或許有,但更多的是願意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而不在乎生死的人。

老頭的笑聲戛然而止,眉眼間有些許心虛,後退了幾步,手背在身後悄悄拿出保命的法寶,面上訕笑道,你看,成了你也不虧,不成你也不過失去幾滴精血而已。

你騙了多少人的心頭精血?敖夜心念一動,霜華劍瞬間出現在老頭的脖頸間,壓根不給他使用法寶逃命的機會。

老頭心中有些慌了,面上卻還笑著,佯裝鎮定道,咳,也沒多少,就四五六七八個。其實老夫也是為了你們這些劍修好,但凡成了,你等就會擁有一柄神劍啊。我想,你比老夫懂一柄神劍,對你們這些劍修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不該行欺騙之舉。敖夜面無表情道,若你直言,我亦會用心頭精血一試。

霜華劍從老頭的脖頸間移開,老頭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見霜華劍懸在了他的寶貝火爐上,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小劍修你若是敢動老夫的爐子,老夫絕對與你拼命!

敖夜抿了下唇,看著老頭驚怒的神色,忽然間便猜到了幾分他騙人的真正原因,你一是想看一看你所謂的鑄造神劍的法子是真是假,二是用旁人的心頭精血養你這個爐子?

見敖夜猜到真相,老頭便直截了當道,是又如何,難道一柄神劍還不值得你等付出幾滴精血嗎?便是不成,老夫打造的劍在上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們又不虧!

我不喜旁人騙我。敖夜轉身離開。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上界也好,上界的修者也好,都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險惡。

霜華劍離了火爐,飛向敖夜時順便斬去了老頭的一大縷頭髮。

老頭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頭髮,伸手摸了摸腦袋,竟空了一大塊,頓時比剛剛以為敖夜要毀了他的寶貝火爐時還要憤怒,臭小子!別讓老夫再見到你!

而敖夜出了連祁天燈的光芒都照不亮的陰暗街巷後,一路往星羅城外走去。

卻在城南門口處撞見了一群熟悉的人,以及聽到幾句略有些耳熟的話。

喂,賠錢!不賠的話,你小子今天別想走人!

你不長眼碰壞了我們的東西,必須賠錢,少說得一千下品靈石!

我看你這身衣服,應當是青雲宗的弟子吧?你不賠錢,我們就直接去你們宗門要,看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聽到青雲宗三字,敖夜心下一動,提著劍快步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1、敖夜:我不喜旁人騙我。(p.s.我老婆不算,懂得都懂)

2、晚安,今天一天都困到絕望,一時竟分辨不出來是昨晚熬夜的鍋,還是打了疫苗的緣故(只能說幸好留下觀察的時候我沒兩眼一閉QAQ,六點就趕去排隊了,真是又熱又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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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住手!

敖夜厲喝一聲,霜華劍劃破長空,斜插進眾人之間的空地上,銀灰色的劍身不住顫動,發出一陣清脆的嗡鳴聲。

無形的劍氣以劍尖為中心,一圈圈往外盪開,激起的塵土險些迷了眾人的眼。

不待塵土散去,那幾個在星羅城混了多年的老油條便轉頭,欲看一看這次是誰要壞他們的好事。

高大挺拔的劍修一襲黑色勁裝,許是剛剛經歷過血戰,周身縈繞著一股揮之不散的血腥味。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整張臉,只有沉寂的目光透過孔洞投了出來,落在人身上,憑白一冷。

我瞧他這身裝扮怎麼那麼熟悉呢?不會就是三個月前的那個叫葉白的小劍修吧?嘖,倒黴。

咱們歇了三個月,怎麼今夜一出來就撞上了這傢伙。呸,真是晦氣!

怎麼辦?兄弟們,咱們這是繼續啊,還是撤?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空前的猶豫中。他們都是花靈石如流水的主,這三個月沒開張,已是坐吃山空。

今兒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孤身一人前來星羅城的大宗門弟子,瞧著還是個經驗不足的,正準備威逼利誘弄些靈石用用,怎料偏偏又撞上了一個半道阻攔的傢伙。他們不怕敖夜區區一個元嬰期,可對上回那位幫了他的大能卻是心存忌憚,生怕惹了敖夜來了佘宴白。

敖夜從神情糾結的幾人身旁走過,輕鬆地拔出霜華劍,然後腳下一轉,劍指向曾有一面之緣的熟人,淡淡道,還請諸位不吝請賜教。

在他身後,是一位身著祥雲青衫、面容略顯青澀的青雲宗修者,初來乍到便遇上一群攔路打劫的星羅城老油條,正惶恐無措時得人相助,頓時感動得眼淚汪汪,抓著符篆的手也不抖了。

這位劍修兄弟,你看,這小仙君碰壞了我們的東西,賠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其中一個妖修舉著個壞了的祁天燈道,這可不是我們賴他的啊。

今兒夜色好,我們兄弟幾人正想放盞燈祈禱自個早日飛昇,哪成想被這小子碰壞了,著實是不吉利,讓他賠點靈石補償一二不為過吧?

聞言,敖夜回頭看了眼那青雲宗修者,問道,事實是否如他們所言?

那青雲宗修者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苦惱道,在下徐年,回葉前輩,在下確實碰壞了那燈,只是實非有意

不是有意就不用賠錢了?想得美!你別看這燈看著不值錢,但卻是我們兄弟幾人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親手做的,凝聚了我們深厚的感情!必須賠!妖修說得振振有詞,似乎不賠錢都說不過去的樣子。

然而敖夜回想起這三個月在星羅城的所見所聞,並未輕信這夥人的說辭,尤其是在他們還有前科的情況下。

你繼續說。敖夜手中劍仍指著那些星羅城的老油條,對徐年說道。

徐年一愣,隨即上前一步,挺起胸膛說道,他們不僅將那祁天燈置於大道正中央,還使靈力掩蓋了它的存在。而我修為不過金丹,等發現時已經一腳踢了上去。

說著說著,他有些憤慨,要真是我不長眼也就罷了,我認栽賠錢!但前輩您說,這責任能全在我嗎?

非你之過。敖夜道,霜華劍脫手而出,直射向為首的那人,然後猛地一停,劍尖離那人的鼻尖只差三寸,森冷的氣息卻刺激得人寒毛直豎。

戰否?

特別的直截了當,壓根不給人商討的餘地。

那人張了張嘴,扭頭與兄弟們以眼色交流了幾番,最後一咬牙狠狠地搖了搖頭,葉兄弟,我們哪能跟你動手啊,這豈不是太見外了麼?算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

敖夜招了招手,霜華劍瞬間回到他的身邊,靜靜地懸立在一側。他解開腰間的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手一甩扔給那人,道,多謝。

幾人一愣,沒想到這小劍修還挺會做人,心中的不快頓時散去,嘻嘻哈哈地湊上前道,葉兄弟真是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哪能要你的靈石呢。

嘴上這麼說,手卻飛快地把靈石塞進了自個的儲物法寶內,可見他這一番話也只是客氣客氣。

敖夜道,下不為例。

他說得雲淡風輕,但這些在星羅城混了不知多少年的修者們卻從中聽出了幾分認真,登時心中一凜,決定日後遠遠看見了這黑衣劍修就繞道走人。

哈哈哈,自然。不知葉兄弟來這星羅城所謂何事,可有什麼需要我等幫忙的?我等在這呆了多年,別的不敢說,小道訊息還是知道一星半點的。得了敖夜的靈石,這些老油條便想著回報一二,好兩不相欠,用著放心。

敖夜收起霜華劍,淡淡道,在下的事已了,無需勞煩諸位。

我、我有事!徐年舔了舔略有些乾澀的唇瓣,緊張道,請問諸位前輩,要是在下想找一位修為至少為元嬰的修者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該去哪兒找比較合適?

說著,他不自覺縮排敖夜背後,企圖從這位好心幫了他的前輩身上汲取一些勇氣。

敖夜回頭瞥了徐年一眼,覺得這人有點像他阿弟敖珉。看著文文弱弱的一個人,卻能為了一些人一些事而鼓起莫大的勇氣。

怎麼說呢,你既來對了地方,又來錯了。在星羅城,只要你出得起佣金,有的是人樂意為你做事。一人道,但如果有人出了更高的價,你所謂重要的事就不再是一個秘密,而且萬一運氣不好遇上黑吃黑,小子,你怕是會丟了性命。

此言一出,徐年望著在祁天燈照耀下有些迷幻的星羅城,心裡打起了鼓。

他自來了上界一直老實地呆在宗門內認真修行,這還是他頭一次出來,打著歷練的幌子出了宗門來到這的一路上已經令他筋疲力盡。

一想到後續可能遭遇的事情,徐年便覺心累,然而想想莫名離世的堂兄,和詢問師尊時師尊諱莫如深的樣子,他深覺這裡面藏著大秘密。

而堂兄一向待他不薄,他不能讓堂兄死得不明不白!

靠人不如靠己,小子,我勸你還不如等自個修為上去了再親自做你所謂重要的事。那人說罷,朝敖夜拱了拱手,告辭道,夜深了,我等走了?

敖夜點了點頭,恕不遠送。

於是那一夥人轉了身,隨手丟掉剛剛還說凝聚了他們兄弟感情的祁天燈,說說笑笑著遠去。

自不是回屋倒頭大睡,而是拿著白得的靈石去這不夜城內瀟灑快活去。

待城門口只剩下敖夜與徐年兩人時,徐年解下自個的儲物袋,從裡頭取出兩塊中品靈石,雙手捧到敖夜面前,感激道,多謝前輩仗義出手相助,徐年感激不盡!

敖夜沒有接,幫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收下你的道謝,至於靈石,就免了。

說罷,他轉身往城外走去,不疾不□□明是個劍修可以御劍而行,又或者直接御空,他偏偏用走的。

徐年捧著靈石,愣愣地望著好心前輩漸漸遠去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看好似會吃人的星羅城,猶豫再三,忽然朝城外追了過去。

前輩!等等!徐年急忙喊道,生怕遲一步,好心前輩就沒影了。

聞聲,敖夜駐了足,待人來到身後時從轉過身,淡定道,何事?

徐年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緊張地攥緊手裡的儲物袋,小心翼翼道,不知前輩接下來可有要緊事?

我要去青雲宗一趟。敖夜揣摩著徐年的表情,試探道,去看望一個後輩。

啊,前輩有後輩在我青雲宗?不知是哪個師兄或師弟?晚輩是青雲宗衡靖峰峰主的關門弟子,說不定會認識您的後輩。徐年笑道,您是位樂於助人的前輩,想來您的後輩也不差,不知晚輩是否有榮幸與之結交?

敖夜垂下眼瞼,回想起在凡間時那些被青雲宗的修者帶去上界的人,然後道,葉文軒,你應當不認識他。他十三年前才被青雲宗的修者帶來上界,現下應當不過是個無名之輩。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幸得元朔帝所設的慈幼院才得以安然長大。因此,敖夜可謂是對此人的資訊瞭若指掌,不管徐年接下來問起葉文軒的身高長相亦或是興趣愛好,敖夜都有信心對答如流。

敖夜向百鳥閣買林逐風的訊息時,亦曾詢問過當年那批新弟子訊息,卻得了個他們剛到上界不久便死了的答案。

但是那些人若都已死,那當年意圖謀害佘宴白並滅了李氏一族的李氏子又是何人?

徐年當場怔住,他確實不認識,但卻聽說過這個名字,正是多年前他堂兄徐杭一行內門弟子下界遴選出的六七個新弟子當中的一個。

而他們皆莫名死了,那些新弟子死了,他堂兄徐杭一行內門弟子也死了,甚至還有一位元嬰期的長老也差不多同時離奇仙去。可宗門卻宣稱他們只是修煉出了岔子才會喪命,嚴禁宗內弟子議論並深究此事,久而久之那些死去的人便被人們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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