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綏睡得並不安穩,夢中踢開了被子,李重駿撿起來給她蓋了回去。離得近了,可以看到她睡中不舒服地皺眉。
他哂笑了一聲,卻不是嘲諷她。
而是嘲諷他自己。
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多可笑。同她在床上時總像較著勁,從後面,從前面,深深入進去,再窺伺她的神情。
這個花樣,她可熟悉麼?
她是放得開的,那雙梢的狐狸眼永遠春水盪漾,胸前搖搖墜墜,紅暈從臉頰一路漫到心口……在旁的男人身下,也是這樣麼?
在她心裡,他也同他們一樣麼?
同那些“客人”爭風吃醋了兩年,他才知道,她原來有過一個丈夫。
那個男人同她一起長大,在那漠北的黃土隴頭,在她最快樂的時光。她離開家鄉的時候太小,阿成沒有打探到他們是怎樣重逢,又是怎樣成親,但她後來的確回到了鄉下,替男人的娘遷墳祭祀。
以妻子的名義。
李重駿盯著綏綏出身,不動聲色,連呼吸都很輕,綏綏卻在夢中打了個寒顫。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正對上夜色裡他幽幽的目光,嚇得一骨碌爬起來。
“是誰!——李——殿下?”
綏綏納悶:“殿下來幹什麼啊?”
李重駿怔了怔,很快斂盡了眼底的惘然,又恢復了那無甚表情的樣子。綏綏不明所以,可她看著李重駿,又想起了太子妃,想起了宜娘。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忌什麼。
想問問他,卻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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