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久歲月中自我防護機制的試探防備終於在吳楚面前鬆懈了下來,鬆懈下來後,長久隱晦難言像是刻在血肉中的愛,密密麻麻死死將他纏繞住,爆發出令幾乎令背脊都在顫慄的輕鬆。
他會慢慢嘗試著如何再去愛一個人,會慢慢把荒蕪得寸草不生的荒涼心裡重新再放下一個人,那個人會慢慢抹掉沈餘在他心中的存在,會成為他的血骨,也會成為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但終究世事殘忍,當他終於想明白的時候,終於咬牙決定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吳楚已經滿身是血躺在急救室,生死不明。
沈秋澤近乎是將牙咬得咯咯響,他手指痙攣著,從胸腔中壓出一口氣,卻硬生生斷在喉嚨中,他顫抖想著,他不要了。
他什麼都不要了。
沈餘也好,張懷遠也好。
他什麼都不要了。
他只要吳楚。
只要吳楚。
那些巋然不可撼動關於沈餘的回憶在此時此刻下像是被另一種忽然爆發並且更加深刻惶恐的感情所席捲替代,以一種更為強勢慘烈的方式硬生生悍然剮了下來心臟的那塊腐肉。
當那輛賽車爆炸在沈秋澤眼前時,他心臟似乎都驟停了下來,近乎以為這是他做的一場夢。
而那些在長久歲月中沉溺於失去沈餘的痛苦也彷彿在驟然間化為虛空,像是一張破碎的白紙,蒼白而無力,根本抵不上此時此刻半分的絕望。
那血淋淋的事實彷彿像是在逼迫著沉溺於泥沼黑暗的他面對事實一般,吳楚死亡這個莫大恐懼與絕望的念頭讓沈秋澤此時此刻渾身都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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