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莫名其妙的事情已經結束,可惜當天晚上,傅容曇洗完澡在房間裡玩手機,忽然聽見敲門聲。
她開啟房門,是周妮娜。
是渾身酒氣的周妮娜。
她眼神迷離,裙子又短,直直撞進來,撲進傅容曇懷裡。
容容救我
傅容曇一邊往後退一邊把門關上,生怕被狗仔拍到:
你怎麼知道我房間的?還有你這是喝醉了,喝醉不去醫院洗胃,跑我這來幹嘛!
周妮娜搖了搖頭,被傅容曇扔開,她就倒在地毯上,看起來像溺水的貓,渾身毛都溼透了:
我不是喝醉,是,是發情下午,我跟著你來這個酒店,看到你進了哪個房間在這裡我只認識你,求你收留我你是O,應該沒關係,有沒有抑制劑,我的用完了
傅容曇傻眼了,她根本不是O啊?
這一屋子酒氣,很快勾引得傅容曇產生了反應。
多少年來,傅容曇一直是處,沒敢接觸過任何人,如今周妮娜這樣躺在地毯上,毫無反抗之力,淚眼朦朧的樣子,彷彿一盤好菜。
傅容曇忍了又忍,後來一想,這女人當年把自己騙得多慘,自己憑什麼要當聖人?就該給她個教訓!
於是,這天晚上,兩人就在酒店地毯上,發生了關係。
傅容曇一口咬在周妮娜後頸的時候,周妮娜還十分迷茫:
你你咬我幹嘛?啊啊好麻我好麻
傅容曇強烈的苦味資訊素蔓延開來,逐漸壓住了周妮娜的酒氣。
給你個教訓,不要隨便進陌生人的房間!
周妮娜一聲尖叫,掙扎著,手指軟綿綿的抓在傅容曇胸前,像小貓撓癢癢。
她越掙扎,傅容曇越激動興奮。
一切徹底結束後,已經是第三天早晨了。
周妮娜從床上起來,赤腳走下去,看著地毯上的一點血跡,陷入沉默。
那是她自己的血,處女血。
傅容曇也醒來了,現在想起自己做的事,只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莫名不敢看周妮娜的眼睛。
周妮娜看著那點血跡,良久,她輕聲說道:
沒事,你不要害怕,也不用自責,我現在就走,這個意外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放心。
周妮娜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裙子,手軟腳軟的套上,快步走出酒店房間。
傅容曇追出去時,走廊已經沒人了,周妮娜來的很突然,走得更突然。
接下來一年,傅容曇也沒再見到過周妮娜。
她倒是透過別人拿到了周妮娜的微訊號,用自己的真名去加,對方不透過。
她換個小號去加,對方同樣不透過。
傅容曇想把這件事說清楚,卻像面對雞蛋的老虎,沒處下爪。
直到傅容曇接了一家新護膚品的廣告代言,這家護膚品的品牌總監,恰好就是周妮娜。
工作相遇,雖然不能擺臉子,但也不能深入的聊,周妮娜每天神出鬼沒,傅容曇來拍攝時間也不固定,兩人最多隻是意味深長的看對方几眼。
傅容曇卻更加不安了,有些心思,大概是從高中起就埋下了種子,經過一次雨水之歡的澆灌,如今這種子日日發芽抽節,搞得她心癢難耐。
終於,一次拍攝結束後,傅容曇甩開了自己表姐,追著周妮娜出去,在牆角堵到了她。
傅容曇微微喘息著,語氣有些急躁:
你看見我跟躲瘟神一樣啊?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那次的事情,也不用跑這麼快吧?
周妮娜抬起頭,一點疑惑的問:
哪次的事?我都完全不記得了。
傅容曇呆住了,半天才氣呼呼的:
你又裝綠茶騙我是吧?我告訴你,這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反正我們就是有過!
周妮娜:
哦,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傅容曇很多話想說,卻從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於是愣在原地,眼神迷茫。
周妮娜轉身走了,丟下一句:
想好了再來找我吧。
傅容曇看著空蕩蕩的牆角,不知為何,心裡有點酸酸的。
這個傢伙現在在自己面前,連綠茶的手段都不屑於用了嗎?就這麼絕情?
傅容曇憤憤不平回去了,決定以後再也不理這傢伙。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後續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反而更多了,隔三差五就能見到一次。
傅容曇在又見了四五次之後才發現,周妮娜竟然跳槽到了自己的經紀公司裡,同樣擔任品牌總監。
這就很尷尬,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時不常的還有公司活動,把兩人湊在一起。
也不好裝作不認識,每個公司裡都有那種很八卦的人,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傅容曇和周妮娜是高中同學,也都拿這事調侃兩人。
一次公司團建聚餐中,大家做國王遊戲,傅容曇和周妮娜被國王選中,要求兩個人親親。
都是O啊,怕什麼了,姐妹親親多好玩呀!
大家的起鬨聲中,周妮娜突然霸氣,一把摟過傅容曇,來了個法式深吻。
吻得傅容曇面紅耳赤,心跳撲通通。
遊戲結束後,傅容曇想了一週也沒想明白這個吻,之後又在公司會議結束後,找機會去堵人。
你那天,在遊戲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容曇雖然把人壁咚在牆邊,卻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亂瞟。
玩遊戲而已,要放得開才好玩啊。
周妮娜回的很坦然,表情很冷漠,如今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綠茶的影子了,她活脫脫就是個嚴謹的職場精英。
傅容曇無話可說,周妮娜又從她臂彎之下溜走,搞得她很煩躁。
煩躁狀態裡,整個人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傅容曇在幾個電視劇組裡表現出色,爭取到了大導演的好角色。
不過這次,是去條件很艱苦的地方拍那種扶貧電視劇,所有人到了那裡,不管是多大的咖位,一律吃沙子喝西北風,用色號最深的粉底,帶最醜最髒的頭巾。
條件艱苦些倒也沒事,傅容曇可以吃苦,可是意外災難,就沒人能預料到了。
被土石塌方埋在地窖裡的時候,傅容曇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嗆進嗓子眼裡的土石,讓她連呼救都沒勁。
黑壓壓的地窖中,傅容曇數著風聲和沙子掉落的聲音,努力感受著外部陽光,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意識到有人過來了。
有人在挖掘了。
有很尖利的哭聲,聲音像是從心臟深處挖出來的,聽著竟有嘔心瀝血的感覺。
傅容曇心想,難道還有別人被埋在底下嗎?自己這麼個十八線小明星,竟然有人為自己哭成這樣?不可能吧?
她爸媽早就離婚了,多年來她爸爸只給錢,媽媽也不怎麼管,除了表姐為了工作跟自己走得近一點,她身邊沒有其他親近的人。
就算有,也不至於哭得這麼慘。
經過一天一夜的發掘,傅容曇最終灰頭土臉的被救了出來。
月光晃眼,傅容曇從外面看去,只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影,沒怎麼看清,對方就直直撲到自己懷裡了。
哎髒
傅容曇嗓子很啞,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聽見懷裡人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哭。
她整個人都懵了。
原來真是為自己哭的啊。
不至於吧,這人是對自己感情多深,哭成這樣不怕嗓子哭壞嗎?
身旁人把兩個人強行拉開,傅容曇送去醫院清洗、檢查,一通操作之後,她美美睡了一覺。
再醒來時,身邊坐著周妮娜。
周妮娜死死抓著傅容曇的手,自己趴在床邊,像是累極,睡著了。
可傅容曇手微微一動,周妮娜馬上睜開眼睛,本來很大的眼睛,快被黑眼圈淹沒。
她動作敏捷的一下坐起身來,往前探身去看,見傅容曇沒有大礙,才撥出一口氣。
你在這兒守了我多久?
傅容曇啞著嗓子問道。
沒多久,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周妮娜很認真的檢查著傅容曇身體,視線遊移。
這狀態,傅容曇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當初壁咚人家的時候也一樣,就是明明想多看幾眼,卻又不敢。
傅容曇忽然之間就茅塞頓開了,她難以置信的問:
不是吧你之前,是不是在佈局啊,搞什麼欲擒故縱?
周妮娜:
轉過了頭,輕微的咳嗽兩聲,相當於預設。
傅容曇簡直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臥槽你這看來我高中時候真沒看錯啊,你這人怎麼這樣,真的是將綠茶貫徹到底啊!敢拿自己的幾年時間布這麼一個局,太高端了吧?那你裝就要裝全套啊,現在怎麼不繼續裝了?
周妮娜:
她低著頭,聲如蚊吶:
酒店裡面那次,確實是意外。
傅容曇瞪圓眼睛:
也就是說其他的都不是意外咯?躲了我一年,又應聘到我的公司,玩什麼國王遊戲手段高超啊!
周妮娜終於投來了直視的目光:
那你討厭我嗎。
傅容曇張嘴就想說討厭死了,看著對方哭腫的眼睛,憔悴至極的面容,卻一下說不出口。
周妮娜放開了手,眼淚又一顆顆的往下掉:
既然這樣,那我,我就默默喜歡你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用什麼手段,試圖拉近你跟我的距離,其實我就應該藏好自己的感情,不能讓你困擾意外發生了就讓它過去,我不該有任何別的心思
她話沒說完,嘴唇忽然被柔軟的東西堵住。
香氣撲鼻,纏綿溫柔。
傅容曇捧著周妮娜的臉,吻了個盡興,才鬆開對方。
她故意壓抑著情緒,擺著一張臭臉,低聲道:
你可閉嘴吧,你這是恃寵而驕知道嗎?你就是看準了我喜歡綠茶。
周妮娜眼淚又掉,傅容曇一臉煩躁,伸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哭,要笑。
周妮娜果然破涕為笑,用力點頭。
兩人抱在一起,又埋頭去捕捉對方的嘴唇。
傅容曇親的迷迷糊糊時,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想自己堂堂鑑綠達人,最後竟然栽在了這終極綠茶手裡,世事無常啊!
但,通往幸福的路上,有點小手段,也未嘗不可。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鑑綠達人和綠茶的番外也結束啦~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這篇文我寫得很開心,希望大家看得也開心!
下本再見哦!
提前祝大家牛年快樂,注意防護,春節期間能不出去就別出去了,在家看看涼皮的文,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