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同年七月的一天,稀鬆平常,無甚特別,清清透過窗欞,看到師父跪在地上,有人提著劍站在他面前,劍是月白色,她知道這把劍叫‘雪月’。
但它不該在蕭子熠手裡,更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一下又一下,刺進師父的身體中。鮮血的紅和衣衫的白,醒目到灼燒視線。
她撥開人群,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徒勞地捂住地上人的傷口,卻只沾得滿手的溫熱。
這是為什麼?她倉皇地像失去庇護的小獸,隔著人群,去尋那個白色的身影。
蕭子熠走了過來,劍尖還淌著血。
她踉蹌上前,攥住他的衣角,語無倫次地質問。
他俯下身,極有耐心地,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
“你先等一下。”他平靜地說。
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走了,她看著他雪色的袍角,上面留下的帶血的指痕如此明顯,可稱觸目驚心。
於是她等,等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的體溫如地板一般冰涼;等到人群四散而開後又重新聚攏;等到有人將劍橫在她脖頸上,微微使力,滲出一絲鮮紅慢慢流淌。
蕭子熠為她隔開了那把劍,他淡淡地說:“不急於一時。”
她不曉得那是什麼意思。
後來有人闖了進來,談判了什麼,又周旋了什麼,最後帶走了什麼,她都記不太清了。師父最終得到救治,她在榻邊坐了許久,脖頸上的傷口不再疼痛,沾染了血跡的領口微微發硬。
她看著那片汙漬,覺得一切真是狼狽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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