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聞言蹙起了眉，似嗔似怪地瞪過來，卻終究沒有再訓斥。

花揚歪頭看他，兩隻眼彎成天邊的那道新月。

半晌，傲氣的顧侍郎別開臉，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了句，“我不會。”

花揚嘖嘖兩聲，玉臂勾上他的脖子，將整個身子都抵著他起伏的胸膛，低低地笑到，“不怕。”

言訖，伸手將顧荇之的臉掰了回來。

夕陽餘暉，四目交匯。

她挑挑眉，食指緩慢地滑到顧荇之的喉結，輕輕一點，道：“先去煮壺酒，待會兒我慢慢教你。”

*

月色照野，朦朧朧的像一片氤氳的霧氣。

秦淮河靜謐的河岸上，一艘篷船泊於河心，粼粼若有光。一片皎皎之中，那隻小船卻頗有規律地晃盪著，似要攪碎了那河心的新月。

紅泥小爐裡的炭火已經滅了，地上一壺清酒餘溫尚在。只是那酒蜿蜒地淌了一路，直到兩盞歪倒在甲板上的瓷杯處才止歇。

船艙裡都是氤氳的酒香，濃烈而醉人。

也不知是因著自己喝醉了，還是身後男人過於猛烈的動作，花揚抬頭，從半開的小窗裡望出去，只覺天地都在晃。

“在看什麼？”

慵懶而優雅的男聲在耳畔暈開，顧荇之輕輕咬住了她發燙的耳珠，而那根深埋在她下身的陽具，卻依舊兇悍地進進出出。

花揚真是有點後悔方才那招惹他的行徑了。

她是真沒想到，向來高潔端方的顧侍郎，酒量竟然這麼差。兩叄杯下肚，便已經漸漸上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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