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樺沒有迴應， 暖黃的晨曦灑在陸宸的臉上， 閉上眼睛的陸宸， 眉眼不再鋒利， 和哥哥那樣像。

原來是親兄弟， 所以才會這麼像。

是啊， 天底下哪有平白無故那麼像的人？

陸宸睜開眼睛，因為受傷而不再那麼鋒利的視線和他對上， 相視無語。

最後，還是陸宸打破了沉默：對不起，我看了你的書。

林樺手指微動，那陸宸就知道他和陌言之間的所有，也好，這樣更清楚，不用他再多解釋了。

陸宸：你沒見過哥哥去世前的樣子， 我想， 你肯定想看一看，我也只有這一張照片， 可惜上邊有我，你可以把我剪掉，把哥哥帶走。

林樺看著病床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 半晌都沒有說話。

陌言穿著藍白豎條的病號服，剃了光頭，面容比他出國前消瘦了很多， 盤腿坐在病床上，臉上依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

被病痛折磨，依舊陽光的笑容。

陸宸坐在他旁邊，穿著黑襯衣，那時候的陸宸跟現在相比，容貌沒什麼變化，只不過神色還很青澀，雖然嘴角努力上揚，但是笑起來還是挺僵硬。

陌言或許可以笑著離開這個世界，但他的親人，誰又能笑得出來呢？

兩人都盯著這張照片，病房裡一時無比安靜，小高拎著早飯進來，打破了死寂的氣氛。

小高一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勁，老闆和林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沒有劍拔弩張，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和諧友善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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