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瑩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
當天夜裡,鳳關河就退了燒。只是懨懨躺在床上,滿臉不大開心的表情。
鑑於他身上還揹著攛掇煤球出逃的前科,秦月瑩並不太想理會他。
冷冷過了兩天,秦月瑩又瞧見自己的駙馬能跑能跳能練劍了。
只是如今這日子,即使練武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練。
一大早的時候,秦月瑩瞥見他抱著一柄不知從哪兒偷來的寶劍匆匆飛向後山。
她趴在窗沿邊上,心裡覺得遺憾。
練劍,如果不是為她而練——不能讓她看,不能讓她摸,那也就失去了練劍的意義。
有這個閒工夫,倒不如多做些對彼此更有意義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鳳關河又悄咪咪摸了回來。
然而……只是簡單衝了個澡,吃了頓飯,給她帶了半隻她最喜歡的油亮亮的大燒鵝,又提著劍走了。
秦月瑩期待的事沒有發生,這會兒又有些擔心。
駙馬大病初癒,實在不必這麼刻苦。雖然如今這景況可說得上是前途渺茫,但只要把她伺候好了,榮華富貴還是少不了的。
這樣想著,她掰了條燒鵝翅膀扔進煤球的碗裡,告訴它那個來去匆匆的男人是它爹,希望它以後能多聽他的話,不要忘了今日他是為了它,手裡才又多沾染上一條鵝命。
煤球嘎吱兩下連皮帶骨吃完了鵝翅膀,從碗裡抬起頭來,用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她,尾巴搖得乎乎生風。
這幅傻樣子,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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