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脩之確實是“初來乍到”,他是來搞建設的,不是來搞破壞的,看四姓家主的面子,也同意接見祁耒。這個情面,這個接見,池脩之卻是滿心的啼笑皆非。怎麼說呢,這所謂四姓的世家,只是一郡之內而已,說是“世家”,哪怕池氏已經衰落得只剩夫婦二人了,也覺得這個“世家”酸得倒牙。但是在這鄢郡裡,他們還真是數得上名號,各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而祁耒,池脩之掐了他們祁家的命根子,現在就算見了,難道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了?明顯的祁家上下就不是這樣的人!
可還得見,為了共建鄢郡的美好未來嘛!祁家已經沒什麼能為了,池脩之只是要借祁氏當一塊牌坊而已。
池脩之如果是啼笑皆非的話,祁耒就是悲憤交加。爹被氣病了,媽被氣得尋死覓活,坑爹的是池脩之他老婆還拿祁家全家威脅二老不準老,尼瑪她還得逞了,現在老兩口兒唯恐自己出個什麼毛病被認為是故意作對,然後以此為藉口打擊祁氏。祁耒倆哥哥被池脩之參成了個白板,家裡十幾個侄子也不能倖免地受到了打擊報復,如今只剩下一個侄子在蔣進賢的“庇護”下苟延殘喘。
祁耒是放低了姿態過來的,王家家主是他表哥,先為他說了些好話,再引見他。祁耒一進門就很恭敬地長揖:“見過府君。”他的賣相還是不錯的,四、五十歲的年紀,已經蓄鬚,鬍鬚都略有花白了,修剪得十分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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