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咎一整夜都沒回過神來。
荒謬?
確實,他一個敵國親王,雖說處境不大好,卻也養尊處優,至少性命無虞。這樣一個人,居然會說出這種將希望寄託於敵國將領、甚至要和一個殘廢了的戰俘合作的話,的確挺荒謬的。
但是更荒謬的,他不也相信了嗎?
霍無咎只覺自己被什麼鬼神下了降頭,分明再正常不過的一副心智,偏偏在與那靖王相關的事上像被打了一悶棍,沒頭沒腦地直髮暈。
如今看來,他對那太監說的話,分明就是搪塞,而他所做的那些庇護,就像他說的,也是不想讓江舜恆如願。他在這地界上沒什麼依靠,將希望寄託在自己的身上,也是理所應當。
但自己卻偏偏稀裡糊塗地相信了那番經不住推敲的瞎話。
一整晚,霍無咎幾乎沒怎麼閤眼,天一亮,便立刻搬去了孟潛山替他收拾出的廂房裡。
他只覺得,自己應當是覺得屈辱的。
但瀰漫在他心口的情緒,卻似乎與屈辱不太相似。
有些泛酸,將他胸口處的經絡浸得發麻,像被一排小針綿密地扎,雖沒多疼,卻讓人渾身不舒服。
在這之前,他尚沒體驗過委屈是什麼感覺。
安隱堂的院落大極了,想找間舒適寬敞的空房容易得很。再加上孟潛山殷勤,僅用了一夜,便將東側向陽的那處空房收拾了出來。
那間屋子並沒有比主屋小多少,光線尤其好,是幾間廂房裡最好曬太陽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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