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錦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冷靜, 別胡思亂想了，該乾點正事，比如她偷聽到的那幾句話。

當時睡得迷糊, 沒太聽清另一個聲音是誰的，但她已經可以確定陳牧雷的確和邱剛有問題。周雲錦回想那一晚, 陳牧雷的每一擊都像卯足了力氣非要致人於死地似的, 他和邱剛是有什麼仇嗎？

還有他們提過的一個名字，周雲錦記不清了, 只隱約記得一個趙字, 透過聽來的隻言片語來分析, 那個趙應該對陳牧雷有疑心。

周雲錦還在思索的時候，一輛公車駛進站臺，周雲錦上了車刷了卡找到一個空位坐下，望著車窗外的行人與往來車輛。

每個人的表情都帶著幾分麻木或者凝重，每個人的心裡都有秘密, 像她，也像陳牧雷。

她和陳牧雷默默地、心照不宣地做了一個“約定”，各自替對方保守秘密, 互不探究亦不干涉。

周雲錦開啟手機備忘錄，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了一些電話號碼和人名，還有地址，絕大多數標記了刪除線，除了最後幾條。

周雲錦經常都會登入幾個流量還算大的尋親網站，去檢視她釋出的尋人資訊有沒有新的進展。

其實她收到的訊息和回覆很多，特別是前幾年，那時主要負責收集和整理這些資訊的人是周文斌和楊露。事發時周雲錦十二歲，她記得那時周文斌和楊露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經常三更半夜都能收到不少熱心人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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