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伯父的身體怎麼樣，我跟朋友借了一些錢，你先拿去用。”許陽遞給程言一張銀行卡。

“許陽，我們談談吧。”許陽聽出程言話裡不詳的意味。“言言，你那麼累，先去休息吧，我們之後再談。”

“不，許陽，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差別。”

“我……我堅持不下去了，對不起。”程言的聲音無波無瀾，但許陽知道，程言內心越痛苦，表面就會越平靜。

許陽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他還希望這一天能晚一點、再晚一點到來。也許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天到來時，許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苦。同樣平靜的答道，“是我的錯，讓你這麼辛苦的跟著我。”

這一晚，躺在各自的床上，誰都沒有閤眼，任密密麻麻的痛苦將內心吞噬。

程言一回到s市，就去找了邵華儀，約在上次的咖啡廳。邵華儀仍然神采奕奕，自信滿滿，程言的灰敗更襯托出她的光彩，輸贏立現。

“那一百萬我仍然給你，你爸爸生病，想必更需要這筆錢，我也是可憐你才給你這筆錢，不然按我的性格，你之前那麼不識好歹，別想從我這撈一分錢。”邵華儀再次把支票推到程言面前，指尖的血紅色刺得人眼疼。

“你早就知道我爸爸病了是不是！所以一個月前，你來找我給你的聯絡方式，你知道我肯定會找你。”程言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錢，我會跟你兒子分手，但是，你要恢復我原來的工作並且不許再在工作上打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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