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樓確實為今晚下足了功夫,即使只是作為阮綠棠的候補約會物件。
她們四肢交纏地抱在一起,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兩人唇齒熱切地糾纏著,向小樓的手沿著阮綠棠的胳膊往下摸去。
與嫻熟的吻技相比,向小樓的手法顯得過於生疏。可就是這點青澀味道,輕易地就在阮綠棠身上燃起了火苗。
阮綠棠用手輕輕撫摸著向小樓的後背,像是嘉獎,又像是在鼓勵她,向小樓身體滾燙,不住地顫慄起來。
在向小樓掐著她的手臂,忍不住從嘴角溢位幾聲低吟後,阮綠棠終於反客為主地欺身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元宵節快樂,今晚吃了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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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向小樓(14)
阮綠棠身上的溫度很高, 和向小樓肌膚相貼的時候,好像在她的身上也燃起了一團火焰。
向小樓的理智被一併灼燒著,但卻還不忘去討好阮綠棠, 她眼神逐漸迷離, 口中的低吟卻始終婉轉動聽。
在她的吟哦聲中阮綠棠能聽出幾分歡愉,可裡面刻意造作的討好意味太過喧賓奪主,時刻提醒著阮綠棠她並未全情投入。
阮綠棠用拇指揉了揉向小樓的嘴唇, 向小樓乖順地微微張開雙唇,方便阮綠棠動作, 被情.欲染滿的眼睛朝阮綠棠瞥了一眼,又柔柔媚媚地笑了起來。
她像一束被揉碎的火紅玫瑰, 成熟的汁液從破碎的花瓣中滲了出來,膩人的香氣也撲了人滿鼻。
阮綠棠將手指從向小樓唇上移開, 在她軟嫩的頰肉上蹭了蹭,便將向小樓的側臉牢牢禁錮在了自己掌中。
她朝向小樓微微笑了一笑,下一秒, 向小樓就仰著頭往後扯去,細長的脖頸與下顎緊繃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規律刻板的吟哦終於破碎成了不成調子的失聲尖叫。
向小樓的眼角泛紅, 在意識到自己失控的下一秒, 她立即用力地咬住了下唇。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新體驗,她察覺到了危險, 便不肯在洩露出一絲聲響。
阮綠棠低頭在她嘴角親了親, 將向小樓被咬得發白的下唇從她的唇齒下解救出來, 一路吻到向小樓潮溼的鬢角,在她耳邊呢喃著說道:不要忍。
於是向小樓最後一絲理智也宣告潰退,她閉著眼睛, 將臉埋在枕頭裡細細碎碎地低吟了起來。
向小樓圓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天旋地轉的,四周空間都像是被扭曲了。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失神的眼睛終於重新聚焦,慢慢恢復了神采。
她轉頭看向阮綠棠,藉著月光看到她起了身,腳步輕盈地去了洗手間。隨著啪嗒一聲脆響,洗手間的燈被打開了,暖黃色的光透過門框斜斜照亮了一方牆面,又從浴室裡面傳來嘩啦的水流聲。
向小樓聽著水聲,腦海中又無法自制地回想起剛才的一切,頓時雙頰滾燙地把臉蒙進了被子裡。
太丟臉了,她想。
明明是她想著要來勾引阮綠棠,讓她食髓知味,對自己欲罷不能。為此她還特意做足了功課,提前在網上搜索了兩個女性之間的交合該如何主動,又專門重新購置了香水洗髮水沐浴露,全部是阮綠棠喜歡的水蜜桃味。
可理論終究不如實踐,到頭來,阮綠棠如魚得水舉重若輕,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的卻成了她。
偏偏被子裡還瀰漫著剛才的淫靡氣息,裹挾著那些記憶更加囂張地捲進了向小樓的腦海,她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又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恰在此時,阮綠棠的手機響了一聲,有條微信訊息彈了出來。
向小樓下意識往那裡一瞥,就看到了備註欄上明晃晃的兩個大字:米音。
浴室的水聲停了,向小樓從磨砂玻璃上的影影綽綽的身影判斷出,阮綠棠很快就要出來了。
手機還是一聲一聲地響著,都是米音發來的訊息。
阮綠棠設定的不顯示訊息詳情,縱使向小樓抓心撓肝地想知道米音到底發了些什麼,她也窺不見一星半點的內容。
在黑暗中人的聽覺似乎更加靈敏,一聲一響都被加倍放大了,即使向小樓死死地盯著阮綠棠的手機介面,阮綠棠關燈開門的聲音還是一點不落地進了她的耳中。
米音到底要說什麼!
向小樓咬著嘴唇,瞪著手機螢幕的眼睛都開始發疼,酸酸漲漲的感覺從心底湧到眼眶。
阮綠棠在七夕這一天約她出來,對她的心思米音應該心知肚明,況且向小樓隱約聽到了她們談話內容的幾個字,什麼鑽石、戒指的,難道她們的關係已經快進到了求婚這一步驟嗎?!
向小樓想著想著,臉上的潮紅瞬間退去,心中一陣後怕。
幸好,幸好她及時走了過去,打斷了她們的談話,要不然要不然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別人了。
但是米音又為什麼突然發了訊息來呢?還一連串地發了這麼多,這麼急切,是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接受阮綠棠了?
她們濃情蜜意雙向奔赴了,她要怎麼辦,她又算什麼?
向小樓臉色煞白,心中湧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她撐著胳膊坐在床上,可還是有種一腳踏空的不安全感。
阮綠棠衝了澡,裹上浴袍走了出來,她沒有把房間的燈重新開啟,就那樣走了過來。
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地響,阮綠棠一邊繫緊了浴袍衣帶,一邊往床邊走。
她的手機放在床上,兩隻枕頭中間,離兩邊床邊的距離差不多。
向小樓低著頭,濃黑的夜色裡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在周身散發著低鬱的氣氛。
阮綠棠眼珠一轉,沒從床尾繞過去,反倒直接走到了向小樓那邊的床頭,站在她身邊。
她一手撐著床頭,彎腰去拿手機,這個姿勢倒正正好把向小樓整個人圈進了自己懷裡。
阮綠棠剛洗了澡,身上還帶著點水汽,溼溼潮潮地裹住向小樓,給了她養分,讓她心中的苔蘚肆無忌憚地生長起來。
向小樓伸手拽住阮綠棠的浴袍衣帶,輕輕一拉,她隨意挽起的結便被向小樓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繫帶垂散下來,寬大的浴袍沒了衣帶的牽引,頓時鬆鬆散散地往兩邊敞開,露出一片細膩似雪的肌膚。
向小樓撐著痠軟的身體換了姿勢,跪坐在床上,視線正對著阮綠棠的腰間。
她瑩白的手抓了抓阮綠棠的浴袍,掐住她纖細的腰身,多情含水的眼睛上挑著看了她一眼,低頭吻了上去。
微涼唇瓣在阮綠棠的身上吻下去,蜻蜓點水地不斷遊弋換轉,激起電流一般的酥酥麻麻的觸感,點點滴滴匯聚成一片,織成一張大網將她籠罩進去,退無可退。
阮綠棠微微仰起頭,謂嘆一聲,抓住向小樓的頭髮緊了緊,隨即又放鬆了手指,輕柔地託在她的腦後,鼓勵一般地輕輕按揉著。
慢慢的,她的手便逐漸往下偏移,碰到向小樓細膩溫熱的肌膚,帶著涼意的手指在她的脖頸摩挲著,讓向小樓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向小樓體力不支,很快就繳械投降交出了指揮權,任憑阮綠棠在她身上攻城掠地詐取豪奪。
阮綠棠鬆開她重新躺回自己的那一邊時,向小樓抓住時機,立馬翻身滾進了她的臂彎。
向小樓枕著阮綠棠的胳膊,將手繞在她身後,用指甲在阮綠棠的後背上輕輕掐出彎月形狀的印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剛才有人給你發微信了。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放肆過後的乏力感覺,熱氣噴在阮綠棠下巴上,刺得她癢癢的。
阮綠棠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伸手去夠手機。
向小樓抓住她的手腕,不讓阮綠棠去看手機上的內容:小棠,你覺得我作為床伴怎麼樣?
她問得很直白,只能從內裡深處聽出一絲羞澀。
阮綠棠頓了頓,回道:不錯。
僅僅是不錯而已嗎向小樓低落一瞬,很快又振作了精神:我會努力的。
阮綠棠低頭看她:努力什麼?
努力做一個更好的床伴。這樣羞恥的話題,向小樓卻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她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而是有些急切地繼續說道,所以,就算你和米音在一起了,也不要、不要
向小樓停住了,她把不要兩個字重複了幾遍,卻一直沒能說出下一句。
阮綠棠仗著夜色掩蓋,無聲地笑了一會兒,才問:不要什麼?
這半分鐘的時間裡,向小樓終於理清了思緒,下定了決心似的,說:不要丟下我。
她可以主動接近阮明遠,也可以在阮明遠的靈堂前去勾引他唯一的女兒,她為了富足的生活可以付出一切。
她本來就是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向小樓想,那麼現在,為了一點動了真情的私慾,她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再無恥一點又能如何呢?反正她本來就已經爛到根子裡了,再爛一點也無所謂了吧。
我不會在米音面前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更不會去打擾她。我還可以練瑜伽,讓身體更加柔軟。美容院也會去得再勤一些,或許可以再減幾斤下去。所以,可以嗎?
她仰頭看著阮綠棠,眼中幾乎盛滿了懇求。
阮綠棠被她低到塵埃裡的話語驚住,眉頭微鎖,沒有出聲。
向小樓認為那是無聲的拒絕,也是,畢竟米音是阮綠棠喜歡的人,而她又算得上什麼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故作輕鬆地找補道:或者,你有什麼朋友需要我這樣貼心的情人的話,可以介紹給我。
話音剛落,向小樓就感覺耳朵一陣鈍痛,是阮綠棠咬了她一口。
她低低痛撥出聲,阮綠棠立馬鬆了牙齒,卻沒有立即挪開,而是在咬出的齒痕處舔了舔,那一點皮肉被口水濡溼,又被阮綠棠的薄唇輕柔地吻了一下。
別亂說話,阮綠棠實施完懲罰,才皺著眉厲聲說道,你想去當誰的床伴?
向小樓被她這樣一咬,心裡也像被咬出了一個缺口,委屈不住地往外冒。
她低著頭,悶悶地說:你不用管,反正有了米音你就不要我了。
胡說,阮綠棠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的頭髮揉得糟亂,別擔心,我沒有和米音告白。
作者有話要說: 米音,真的是100%純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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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向小樓(15)
沒有?向小樓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 驚訝地看著阮綠棠。
這個答案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咬了咬唇,又低低地問: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 阮綠棠淺笑一聲, 當然是因為有個人突然衝出來送傘打斷了我的計劃。
向小樓被當頭澆了盆冷水,興奮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她甕聲甕氣地道歉, 那真是對不起了,早知道是這麼重要的時刻, 我真不該因為擔心你被雨淋溼就來送傘的。
這個道歉宣告毫無誠意,不僅陰陽怪氣的, 還帶著股酸溜溜的醋意。除此之外,她還完全扭曲了送傘的真正目的, 只說成是操心過度,關心則亂。
向小樓的這點小心思阮綠棠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但這在她的容範圍之內, 與其說阮綠棠可能會為向小樓的話生氣,倒不如說向小樓的貓貓拳撓得她心裡癢癢的。
一個成熟豔麗年長几歲的女人, 匍匐在她的臂彎, 像個小女孩一樣和假想的情敵爭風吃醋, 這極大的滿足了阮綠棠心中那一點陰暗的慾念懷中女人的喜怒哀樂都盡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一言一行無時無刻不在牽引著這個女人的心。
或許連向小樓自己都沒發現, 她渴望從阮綠棠那裡得到的, 早已不再是最新上市的奢侈品、各大品牌的高階會員身份、以及無限額的信用卡, 而是阮綠棠專注看著她時瞳孔深處倒映著她身影的那一瞬間,還有她們唇齒交纏時阮綠棠失神的那一剎那。
面對阮綠棠時,她重新擁有了羞恥心, 也有了不該有的期待。
就連她慣用的最擅長的勾人手段也統統失了效,向小樓自亂了陣腳,漏洞百出。
不過這樣的向小樓更多了有血有肉的鮮活感,阮綠棠悄悄勾起嘴角笑了笑,才說:沒關係,其實就算你不來,我可能也不會表白的。
為什麼?向小樓蔫頭蔫腦的,習慣性地接了話茬。
阮綠棠:我又仔細想了想,發現我好像並沒有那麼喜歡她。
向小樓沉默一瞬,問:怎麼又不喜歡了?
阮綠棠風輕雲淡地開了口:因為我坐在那裡看著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戴的那對蝴蝶耳環真漂亮,配你很合適。
阮綠棠能感覺到向小樓的身體明顯地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笑道:你是在討我開心嗎?
說話時,向小樓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她的話聲有絲顫音,充滿著小心翼翼的期待與強烈的自我否定。她用調笑的語氣問話,卻期望得到一個嚴肅的迴應。
可向小樓註定失望了,阮綠棠輕笑出聲,說:我是在想,下次可以送你一對蝴蝶耳環。
不切實際的幻想落空,夢幻的泡沫被戳碎,雖然是預想過的答案,但向小樓還是被巨大的失落淹沒,哽住喉嚨,讓她不得不嚥了好幾口口水,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只是一對耳環嗎,至少也要送全套配飾吧,阮總。
向小樓用指甲劃過阮綠棠的胳膊,故作嬌嗔地說著,乖乖地退回了情人的位置上,本分地努力從金主那裡榨取財物。
阮綠棠用手指繞著她如水的長髮,壓抑住心底的不忍,低垂了眼皮,順直的眼睫遮蓋住黑亮的瞳孔,低低吐出兩個字:貪心。
她已經很不貪心了,阮綠棠如果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會被嚇到的吧。
向小樓這麼想著,忽然小聲地笑了起來。
阮綠棠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中帶著漫不經心的寵溺:行行行,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