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會就此隨便找個理由不來了，她跟書房的太妃椅上看王安憶，到了點，門鈴還是按時響了，阿姨去開門。

這傢伙有意思。

她權當沒聽見，聽著cd機，看著散文。

直到他進了書房，她瞄了他一眼，才慢吞吞的起身，她今天穿的短裙，依舊是白色過腳踝的襪子。

“聽音樂呢？”

她就這麼看著他，“我今天不想在臥室學，我們就在書房學吧。”

“可以。”

卷子，做題，檢查，對答案，他故意給她出了很多題，讓她算不停寫不完。休息的時候，她躺到太妃椅上，管裙子飛不飛起來的，

“你的裙子……”

“怎麼，沒見過啊？”她閉目養神，聞言睜開大眼睛瞄他，

他不說話了，她徑自從太妃椅上起身，走到他身側，“怎麼，你怕我啊？”她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俯下身子，胸正好在他頭的位置，除了第一次他來她家，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是洗過澡才來，身上帶著沐浴露或者花露水的味道。

衣服領子乾淨，整潔，他的指甲也乾淨整潔，手指修長，肩膀寬闊，鼻樑高挺，眼睛深邃，從側面看像是她買的那些漫畫人物一樣，但他很瘦，屬於精壯那種，腹肌和胸肌恐怕都很難有。

她有時候早晨洗過澡，頭髮沒吹乾，就開始上課，溼漉漉的帶著洗髮水的味道，一如她在學校用的洗髮水的味道。

她話不多，很傲慢，只和她的語文老師關係好，只對她的語文老師露出那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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