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沒有下雪,但天空飄起了細雨,綿綿的雨絲浸透了微翕的紗窗,幸而窗前已垂下厚厚的一層帳幔,將沁骨寒意略微隔絕在外。
屋角的過風處燃著一個銀骨炭盆,拔步床邊的帷帳放了一半下來,裡頭春意融融,沉蕁披著外袍,跪坐在床上,拿小籤子挑了藥,在謝瑾背上的傷處輕輕抹著。
他光著上身趴在枕上,被子蓋到腰間,剛剛經歷過一場火熱的情事,這會兒裸露在冷空氣下的身體還是溫熱的,沉蕁的指尖卻有些冰,不時觸到傷處周圍的肌膚,謝瑾一點也不覺得痛,只覺愜意中又有絲絲酥癢,撓得心湖也在微微盪漾。
這次的傷在肩上,橫七豎八地交錯著,他從灤河沿岸回營的路上傷口就結了痂,但看上去仍是觸目驚心地灼著人的眼。
“不是允許穿甲了麼?”沉蕁氣哼哼的,在他腰側掐了一下,收了藥把藥箱放到一邊的几上。
謝瑾坐起身來,笑道:“別人身上扒下來的甲不穿也罷,出征巒河前不是還沒收到詔令說可以穿甲麼?我自己的鎧甲便沒帶。”
“這種時候還講究這麼多幹什麼?”沉蕁白他一眼,拿一件中衣來給他穿上。
謝瑾一面穿衣,一面道:“阿蕁,想剿滅陰熾軍的不止樊王一個,太后和沉淵早就把陰熾軍視為眼中釘,如果不出我們意料的話,這次去灤河西,烏桓的一隊西涼軍可能會埋伏在半道上……”
沉蕁沉默不語,謝瑾下了床,坐到書案前把壓在鎮紙下的一張地圖抽出來放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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