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兒說,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真的要玷汙李曉慧,畢竟輩分在那裡擺著,這種事情天理不容。可看著李曉慧已經長大成人,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多年沒碰過女人的楊志最終還是動了歪心思。
他說,第一次實施的時候,因為太緊張,沒敢下手,只是摸了一把就匆忙逃跑了。第二天發現李曉慧似乎沒有發覺,還是像往常一樣開朗,甚至見到他還會打招呼,從那一刻起,他的邪念便開始瘋狂滋生了。
第二天晚上,他加大了迷煙的劑量,再次趁著夜黑風高,潛入了李曉慧家裡。玄夢術上記錄的迷煙效果顯著,這種煙霧不是一般的煙,而是顆粒狀,遇空氣自然分解,百米之內,無論人畜,聞到就會陷入昏迷。
而且,這種迷煙很難被人察覺,就是如今這麼昌明的醫學,也完全檢查不出來。楊志透過窗戶,把迷煙撒進去之後,迅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溼毛巾捂住鼻子,等待迷煙發揮作用,再自然散去之時,他便神鬼不覺的溜進了屋。
從那時開始,楊志就徹底迷失了自己,他沒有想到,玄夢術還有另外一個功效。在元朝,這種神奇的法術跟房中術差不多,通常用於男女之間,且是不能生育的人身上。
按常理來講,就算李曉慧懷孕了,也得需要一個過程,絕對不會是僅僅只用了幾天,肚子就明顯變大了。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楊志學了玄夢術,練了房中術。
聽完這老頭兒講的一番話,我心裡五味摻雜,他還是人嗎,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只要他多活一天,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事已至此,說吧,你是自己投案自首,還是讓我送你去?”我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中途打斷了他。
“我都一把年紀了,難道你還想把我送進監牢裡不成?”老光棍兒直到此刻,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他的眼神,毫無悔改之心!
“怎麼?你還覺得委屈了?你也不好好想想,你乾的那是什麼事,人能幹出那種事嗎,你簡直禽獸都不如!”我氣的當即就罵了起來。
老光棍兒嘿嘿一笑,對我說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還年輕,經歷的太少,你不懂!”
“我不懂?可笑,究竟是你不懂還是我不懂!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好好在這裡待著吧,等到天亮了,有你受的。”我緊了緊他身上的繩子,怕他掙脫,又從他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塞住他的嘴,然後就把他鎖在了屋裡。
想必這樣他就沒辦法逃脫了,本來我想整夜都守著他的,我不怕困,不怕辛苦,這是我該做的。關鍵是,聽他說完之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根本不願意再看到他醜陋的嘴臉。
讓我在這裡陪著他整個晚上,我想我會發瘋的。
把門鎖上之後,我就離開了,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奶奶睡得正香,我悄悄的開了門,沒有驚動她。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急急忙忙跑去小屋檢視,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發現老光棍兒居然咬舌自盡了!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滿嘴鮮血,臨死臉上還帶著笑容。
我立刻通知了大伯,大伯讓我不要聲張,他死就死了,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把他關在那裡的。所謂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他曾經對李曉慧做過什麼喪心病狂之事,這要是讓人知道是我們把他關在那裡,從而導致他咬舌自盡,弄不好自己都沒辦法開脫。
大伯說的很有道理,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他這可是畏罪自殺,正好也不用報案了,稍後去處理一下屍體便可。
為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我急忙又去了一趟小屋,把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和他嘴裡的破布拿走了。正好這個點很多人還沒有起床,直到我回來,村裡都沒有發現一個人。
處理完之後,我心跳很快,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雖然老光棍兒是罪有應得,他的死,跟我沒有直接到關係,但確實是因我而死,這件事要是被人查出來了,我同樣有罪。
所幸是,村子裡的人都恨他,甚至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也不待見他,聽說老光棍兒死了,根本沒有人問是怎麼死的,都說死了好,死了以後村裡就安生了。
當天下午,就有人負責把屍體埋了,根本就沒有報警這回事。直到老光棍下葬之後,我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來。
我找到了李曉慧,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怕她知道了這件事,那將會是多大的打擊啊。畢竟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她父親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我這次去,也是想提醒一下大伯,不要太高興,萬一李曉慧察覺出什麼來,問題可就大了。
還好大伯也不是糊塗人,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不悲不喜,看到我之後,笑呵呵的把我迎進了屋。
“你怎麼來了?”李曉慧見到我的第一句話,讓我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我怎麼來了,曉慧,難道我不該來嗎?”我疑惑的問道。
李曉慧冷笑道:“該來,只是來的不是時候……”
大伯愣了,我也愣住了,我倆都不明白她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沉默幾秒鐘後,我問她:“曉慧,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事你就說出來,能幫忙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不用了,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無微不至的關懷!可曉慧我命苦,我怕……我怕我無福消受,你走吧,我想靜靜。”李曉慧雙眼通紅,看著好像要哭了一樣,只是強忍著悲傷不讓眼淚掉出來而已。
“丫頭,你這是咋回事,你不要嚇我啊!”大伯眼睛裡淚光閃動,深情說道:“你媽走的早,這麼多年,咱爺倆日子雖苦,不都熬過來了嗎,聽爸一句話,好好活著,沒有過不去的坎!”
李曉慧聽完之後,卻沒有說一句話,竟是轉身回屋去了。
她的反常舉動不禁讓人心生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