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只有世子殿下調戲別人的份,哪裡有被人調戲的道理?何況,身邊這白狐兒臉還是個男人!
徐鳳年只覺得悲從中來,奈何換了春雷刀也不是白狐兒臉的對手,立即就有股馬上去閉關練刀的衝動,練它個幾百年,還怕練不出個天下無敵?世子殿下落魄到只剩下這種自我催眠。白狐兒臉自顧自喝著酒,丹鳳眼斜瞥見徐無賴吃癟,心中只有一個舒暢,兩壺酒喝下肚是暖胃,話一說出口,卻是暖心,難怪徐乞丐當年遊歷途中那般窮困潦倒還是牙尖嘴硬,有些時候言語最能氣人,似乎比繡冬春雷還要鋒利些。
白狐兒臉喝完了酒,兩隻空酒壺放在腳邊,望向平鏡湖面,微笑道:“那天晚上的《煌煌北涼鎮靈歌》我聽了,詞填得不錯,就是譜曲的有點兒力所不逮,浪費了一千零八字。”
徐鳳年指了指自己,乾笑道:“見諒,正是本世子譜的曲。”
白狐兒臉打了一拳,也給了顆棗子,“我說不好,那是因為有詞珠玉在前,你的曲子若是單獨擱在一邊,還是超乎我意料很多。以後好像不能再罵你草包。”
徐鳳年直挺挺後仰,躺在地上,無所謂道:“罵吧罵吧,好不容易撞見個罵我我都不生氣的傢伙,不能浪費了。”
白狐兒臉問道:“如果換作別人罵你?”
徐鳳年天經地義道:“先回罵,再往死裡打啊。”
白狐兒臉恍然道:“難怪北涼都在說你跋扈驕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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