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愷彷彿聽不懂人話，“是因為顧凜，還是因為沉行雲？又或者二者皆有？”

否則他實在想不通，以前拼死拼活就為了吸引他一點注意力的女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對他半點好臉色也沒有。

江沫不想跟個腦子有坑的人多廢口舌。

她揉著手腕，嫣然一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喜歡你的江沫已經死了呢？”

薛愷一時怔忡，江沫跟沉行雲打聲招呼準備先走，沉行雲瞭然頷首，自覺幫她把薛愷這個麻煩攔了下來。

助理小董一直在停車場待命，江沫現在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已經不適合單獨出行，只是小董沒想到，就這還能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蘇悅和從車窗探出頭來，“去哪兒，我送你。”

江沫坐在副駕上，饒有興致地看她，“你不忙著陪我姐，怎麼有空來關心我？”

蘇悅和目不斜視，“你和顧凜是認真的嗎？”

“大晚上的就為了說這個？”江沫含笑挑眉：“顧凜和你是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他？”

蘇悅和沉默片刻。

想到前世的哥哥戰死沙場時還未及冠，她就難免悲從中來。這一世的他們都有了新的人生，她現在所希望的也只是哥哥能平安快樂。

“你就當成是一個好朋友的關心吧。”

女孩的眼裡映了窗外萬千燈火，身上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憂愁寂寥。

那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嚶嚶一輩子都不會有的情緒。

江沫想，她大概知道蘇悅和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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