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張定國忽然往地上一跪，直著上身，抬頭看著張獻忠，臉色異常認真地說道：“義父，孩兒確實有事瞞著您！”

張獻忠一聽，心中卻著實吃了一驚。說實話，雖然看出張定國有些反常，可就是看不出他和誰有聯絡。沒想到這次這麼一說，張定國竟然直接承認了。

他心中念頭一閃而過，臉上卻反而馬上露出一絲和藹之色，點點頭說道：“好孩子，你能承認是最好了，為父很欣慰。你說吧，你和誰有聯絡？”

“一個是洪閻王軍中的東廠番役，叫呂瑞鵬，能直接聯絡上洪閻王，另外一人是白杆軍中的姐姐，叫張鳳儀，是主將馬祥麟的媳婦……”

張定國的話還沒說完，張獻忠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以為張定國是和農民軍隊伍中的什麼人聯絡，沒想到他所說的卻是洪軍和白杆軍！

張定國見義父的表情，就知道嚇倒他了，可事實就是這樣，他繼續交代道：“還有一個人，應該是個和尚，叫普渡眾生，在京師……”

“住口！”張獻忠反應過來，立刻臉色陰沉下來，打斷了張定國的話，冷喝道，“你以為為父有那麼傻，能信你這些？還編得有模有樣，又是洪閻王，白杆軍，連京師那邊的和尚都能牽扯上，真當為父傻，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張定國一見，當即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上帶著泥土的痕跡，抬起頭來異常認真地說道：“義父，孩兒從不說謊，這一次也沒有騙您。孩兒確實能和他們聯絡上，現在都能直接聯絡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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