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夜並沒有理會千海，只是霍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掠影，率先淡淡的開口，“既然你回來了，人就交還給你了，再見。”

只是，雲素夜才走出一半，帝九凌身影一動，如疾風般來到雲素夜的跟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拉到身邊來。

“不許走。”帝九凌聲音極冷，極低，極霸道，他來了她就走，這是鐵了心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放手。”雲素夜抬眸，清冷素淨的小臉上是罩滿冷霜，手猛地開掙扎。

只是，帝九凌的手卻像是烙在了雲素夜手腕上一般，讓她無法撼動一分一毫。

“素夜，你是生氣了？”帝九凌目光一動不動的鎖在雲素夜的臉上，黑眸如古潭般幽黑深沉，像是能夠將人吞噬一般。

雲素夜秀眉挑起，滲著寒霜的眼眸宛如蒼茫的雪地，看不到一絲一毫溫暖，她的視線對上帝九凌的精緻絕倫的雙眸，那黑如鏡面的眼珠清晰的倒映出她的面孔。

那張臉卻讓她覺得陌生，裡面竟然有她自己都陌生的慍怒。

這是她不該有的情緒，早在長生殿宛如傀儡的時候，她就已經修煉得沒有任何情緒，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還有什麼惱怒。

滄海看盡，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她惱怒的。

帝九凌本來就跟她是陌生人，她怎麼可能認為他會跟雲展和雲君澈一樣呢。

“你保護你的人，我要殺傷我的人，這本來沒有什麼毛病，況且你也受了我一刀，我們不拖不欠，沒有什麼需要生氣的，所以放手。”雲素夜的語調毫無波瀾，極淡極輕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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