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蘇慕安的旁邊,雙手交握在膝上,低著頭久久都沒有說話。
蘇慕安大約傷得很重,也沒有說話,但是每一次他側身或者移動,總會從牙縫中倒吸涼氣。我知道他肯定痛極了,要不是十分痛苦,他不會讓人覺察到他的軟弱。
我抓起他的手,緊緊握住,說:“蘇慕安,要是你疼的話,就跟我說。”
他抬起頭,臉色蒼白地看著我說:“我不疼,真的。”
我的眼睛酸澀極了,眼淚呼之欲出,鼻頭上湧上一陣酸澀。我別過頭,沒有讓眼淚滾下來。我說:“你根本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安意說得沒錯,我是個沒什麼良心的人,我總是誤會你,又傷害你。”
“如斯,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錯。我不應該那麼衝動,我應該理解你對張青崖的恨意,可是我沒有設身處地地為你著想,我只想著其中肯定還有別的貓膩,卻沒有想到會傷害到你。那天你跟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想了很多,我覺得你說的是沒錯的,是我對不起你。”蘇慕安打斷了我的話:“不是你傷害了我,而是我傷害了你。”
他把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親了一口,啞著嗓子問我:“你能原諒我嗎?”
聽著他略帶疲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眼眶中的額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淚水滾過臉頰,落在手上,又掉在蘇慕安的手背上。他抬起手為了擦臉上的眼淚,說:“傻姑娘,怎麼又哭了。我發現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眼淚總是很多。我看你和許星奧在一起,也沒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眼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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