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奶是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張小莫還在幫著龍成軒說話。她笑著為張小莫整理了一下頭髮：“這件事，他其實比我們更難過，不需要我們怪他，他也知道自己錯了。傷害了你，失去了你們的寶寶，對他來說，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猶豫了一下，張小莫也有些自責：“一個多月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痛苦。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受傷，他才一直那麼難過……他應該比我更難過吧？一邊要照顧我，還一邊要瞞著我。”

想到龍成軒最近的狀況，肖奶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你們都是好孩子，以後一定還會有屬於你們自己的寶寶，而且，一定會幸福的。”

說完，她將毛巾放到水盆裡，打溼再擰乾，再次為她擦了擦臉，然後說道：“好了，事情說開了就好了。不要再沉浸在過去中，好好養身體。等你身體好了，再讓阿軒帶你去看看寶寶吧。”

聽到最後一句話，張小莫的眼眶又紅了，但這一次，她止住了眼淚，點了點頭：“好！”這一個多月，她已經讓家裡上上下下為她操夠了心了，她不能再軟弱不懂事了。

肖奶奶端著水盆離開後不久，龍成軒進來了。

坐在床邊，他沒有像平時那樣膩著她，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都知道了？”

“嗯，今天不小心聽到的。本來想著，你瞞著我，一定是不想讓我傷心，所以不想讓你知道的，可是……可是一個人待著時，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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