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過後，夏至心裡其實多少有點小開心，連蘇曄都會用“家暴”這樣的詞語形容，那是不是說明在外人眼裡，她和傅寒聲無疑永遠是一對？

“不是就好。”蘇曄臉上輕鬆了一些，“我還以為他現在惡劣到會動手打女人了。”

夏至古怪的瞅向他，“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蘇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雙受傷的腿，語氣裡有一股沉重和無奈。

“這不是錯覺，是再正常不過的心理。夏至，不知道傅寒聲失明之後心情是怎樣，自從我的腿腳不方便之後，心情一天比一天差，甚至控制不住抑鬱煩躁的心情，你能懂得那種無可奈何的感受嗎？是誰也彌補不了的。”

看著蘇曄黯然神傷的面孔，夏至情不自禁帶入了傅寒聲的模樣，心中頓時隱隱作痛。

是啊，以傅寒聲的驕傲，他可從來不會允許自己隨便展現出脆弱的一面，即使是在她面前，也沒有過因為失明而懊惱憤恨的失意時刻，一切打擊對他而言，彷彿是再從容不過的事情……

“所以我有點擔心傅寒聲會因此性情大變，本來他的脾氣也說不上好。”蘇曄帶了一抹玩笑的口吻說道。

夏至輕描淡寫的開口：“是嗎？我覺得他脾氣一直還不錯吧。”

蘇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但轉瞬即逝讓人抓不住，很快又恢復成關切的語調：“傅寒聲真的沒有對你不好嗎？我看你的氣色一直不大好。”

夏至抿了抿唇，“沒什麼，只是最近熬夜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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