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看見那些新聞了嗎?”夏至剛看完今天的熱點新聞,池箐箐又一個電話打來,急吼吼的開口追問,“那些是真的嗎?傅寒聲真的失明瞭?”
夏至腦袋裡一團亂麻,想著反正現在也瞞不住了,索性對好友坦白:“是的。”
池箐箐的聲音格外愕然:“怎麼會這樣?上次我送你回去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些……那傅寒聲怎麼會導致失明的?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個……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
“什麼?”池箐箐驚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怎麼會不知道?等等,那些報道……不會真的是你發表出去的吧?”
“怎麼可能!”
夏至矢口否認,但心裡愈發沒底,連池箐箐都開始懷疑自己能夠做得出那些事,那傅寒聲呢?他們倆昨天關係才緩和一點,難道今天又要僵持?
和池箐箐匆匆敷衍了幾句過後,夏至穿戴起身收拾好自己,剛來到樓下,就看見傅寒聲的父母陰沉著臉進門。
“你還有臉住在這裡?!”葛雪一眼看見夏至,心頭怒火猛地竄起,恨不得上去給一巴掌,“趕緊給我滾出去!”
夏至當然知道傅母為什麼會生氣,很明顯同樣看見了新聞,她試圖解釋道:“伯母,那些新聞真的不是我發出去的……”
“不是你?呵!”葛雪冷笑一聲,“你唬誰呢?寒聲的書房就連我們也不會隨意進去,但你卻隨隨便便的不知道進去過多少回!他對你從來不設防,你倒好,轉手就把資料賣給別人!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陸家特意安插的人手?!”
“我不是!”夏至茫然無措的看著兩個長輩,不明白他們嘴裡說的轉手資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與其懷疑我,為什麼不去懷疑陸夢溪?她也……”
葛雪氣憤的打斷她的辯駁,“你還好意思提夢溪?你和她比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
夏至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聽到傅母對自己的不滿後心中一陣煩躁,無論她怎麼做,彷彿都比不上一個家世好的女人。
“您說的那些我暫時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我會調查清楚,給傅家一個交代。”
葛雪望著女人蒼白的面孔,以及她脖頸上似有若無的吻痕,眼中的輕蔑又多了一層。
“你能調查得到什麼?就憑你自己的能力?每次出了事不還是我們傅家來替你解決?而你——呵呵,只要有一具廉價的身體就夠了。”
“葛雪!你不要把話說得太過分了!”夏至忍無可忍的拔高了音調,甚至連尊稱也給忽略了。
葛雪立刻煞有介事的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夏至驚叫起來:“喲,這就沉不住氣了?有你這麼對長輩大呼小叫的嗎?還怪我們看不起你的家世,分明是你沒有教養,所以才讓人討厭!夢溪就從來不會這樣對著我們大呼小叫!”
“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對我有偏見!”夏至不甘示弱的回答:“之前還以為你對我改觀了,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你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迂腐!”
葛雪最受不了有人這樣說她,何況之前她不是沒對夏至有過改觀,只是到頭來,最後這個女人還是讓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傷害,想想她就覺得不應該信任這丫頭!
“要不是你,我們寒聲失明的事情會被暴露?”
葛雪越想越生氣,陰沉著臉嗓音尖刻。
“說我們不懷疑陸夢溪?呵,夢溪之前可是照顧了我們寒聲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她真想暴露我們寒聲的情況,何必等到今天?還有,她可從來不會隨意進出我們寒聲的書房,就連去公司工作也是這兩天的事,怎麼可能弄得到資料?”
本來,傅寒聲失明的事情只有最親密的親屬和信得過的部下知曉,而夏至恰恰屬於外人。
自從夏至和傅寒聲重新見面糾纏後,傅寒聲失明的訊息就呈擴大趨勢,越來越多的人猜來猜去,而今天,訊息猝不及防的被光明正大的洩露,葛雪只覺得一腔信任全都餵了狗,所以怒意比誰都多!
“什麼資料……你到底在說什麼?”夏至一頭霧水,失明她倒是有所聞,可資料什麼的……
兩個女人僵持不下的爭吵讓傅鵬昀倍感不耐,他杵了杵手杖聲音嚴厲:“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說完,他陰沉著臉毫不客氣的對夏至開口:“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不需要去公司澄清?”
被長輩這麼一提醒,夏至這才僵著臉收拾好自己的包,奪門而出的同時聽到葛雪不屑的聲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自證清白!”
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司大門口,夏至臉色愈發難看。
門口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們圍堵在大門前,就連保安也趕不走他們,場面一度陷入混亂和喧囂。
見此情景,夏至知道不可能從正門進去了,否則被那些狗仔看見肯定脫不了身,正猶豫中,旁邊有人輕聲呼喚:“夏夏,這邊!”
夏至轉頭看去,只見池箐箐一臉鬼鬼祟祟的在角落裡衝她招手。
“你怎麼過來了?”夏至趕忙來到她身旁。
池箐箐二話不說的拽住她往一旁溜去,“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昨天你病病歪歪的,現在怎麼樣?一晚上就好啦?”
夏至苦笑著開口:“還行吧,現在我的身體狀況不是關鍵,關鍵是公司裡面怎麼樣了,還有那些新聞是怎麼回事,我都要去查個清楚。那些報道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昨天傅寒聲態度才好了一些,可不能讓他又對我有意見。”
池箐箐皺著眉,帶她一路來到一條僻靜的林蔭道上,這才鬆下一口氣。
“哎,我也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看你對傅寒聲那麼死心塌地的樣子……不過我相信,不代表別人也相信,還有,再告訴你一個不大好的訊息,聽說今天傅氏和蘇氏同時競標某個專案,最後是蘇氏拿下了,本來傅氏勝券在握的,當然,我也是聽小道訊息而已。”
夏至越聽越心驚,難怪傅母之前對自己諸多不滿,原來還摻和著這些利益關係。
“從這條路上左拐就可以進傅氏側門,就是路程長了點兒。”池箐箐看好友臉色不大好的樣子,正事說完之後還是忍不住關心,“你的感冒還沒有好吧?昨晚……咳,要不然,我現在去給你買點兒感冒藥過來?”
“不用。”夏至看好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莫名的眨了眨眼,“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嗎?”
“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是……”池箐箐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掏出小巧的粉底鏡往夏至裸露的脖頸上照去,“喏,你自己看看。”
夏至狐疑的瞅了瞅,臉上登時燒得滾燙。
雖然不夠明顯,但湊近了卻看得清晰,潔白的脖子上印有幾個深色的吻痕,一看就是昨晚放肆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