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州沉聲道:“從今日開始,禁止使用這樣的禁術,若有違背者,我必定不會輕饒。”
大祭司微微頷首:“謹遵教主吩咐。”
傅臨州:“我雖然無意中成為了重義教的首領,但是我沒有權利剝奪你們的性命,只要你們安份守己,聽從安排。”
大祭司:“教主的命令,我們會絕對服從。若有違背者,不用教主親自出手,屬下也必定會為教主清理門戶。”
傅臨州輕應了聲,與大祭司一併離開了幽冥谷。
回到祭壇時,只見神羽棠音昏迷躺在一旁的草地裡,現在不醒人事。
傅臨州瞧了她一眼,也沒有發現異常,“她怎麼昏迷不醒?”
大祭司趕忙解釋道:“教主放心,她只是受到法陣的影響,暫時的昏迷了過去,等靈力都歸復於她的靈海,人就自然醒了。”
傅臨州將她抱起,說道:“我先將人給送出去,她身份特殊,如果久久不歸,想必那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祭司:“屬下護送教主離開。”
傅臨州沒有拒絕,大祭司對這片沼澤之地十分熟悉,若是沒有他帶領出去,只怕很容易陷入迷陣之中。
“前面就是出口了。”
傅臨州回頭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便送到這裡吧,不用再跟了,若是被他們發現你們的存在,必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祭司:“是,教主。”
傅臨州:“我有需要時會找你們的,在此期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說罷,他抱著神羽棠羽御風朝出口快速飛去。
才剛走出沼澤,一把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幾十號宮延侍衛將他圍住。
傅臨州眸光冷冽,沉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得問你了。”此時侍衛長一臉冷峻的走上前,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擄走帝國的公主,可是死罪,你不會不清楚吧?”
傅臨州:“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擄走了公主?”
侍衛長:“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不止我看到,所有人都看到。”
傅臨州看了眼還在昏迷不醒的神羽棠音,將她交給了侍衛長:“我是去救你們公主的,不是我擄走了你們的公主。”
“你還想狡辯?”眼看他把‘人質’安全無恙的送還,這些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將他圍困,彷彿只要他有一個想反抗的念頭,他們手裡的槍能將他紮成馬蜂窩。
傅臨州:“你們憑什麼認為是我擄了你們的公主?”
那人冷哼了聲:“洛賓大人進去這麼久,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洛賓大人這麼厲害,都沒能出來,你又是憑什麼出入自如?!除非這沼澤之地你十分熟悉!”
傅臨州挑眉,才道:“我倒是想起,裡面的障氣有毒,並還有一定的致幻作用,也許你們口裡所說的洛賓大人被困在了那裡,若是再走不出來,估計都得死在裡面。”
聽罷,幾人一個個慌了神,那侍衛長目露兇光,“你若是能將洛賓大人帶出來,我們或許可以考慮將你從輕判處!”
傅臨州本是不願淌這混水,本著息事寧,不想再惹麻煩的心態,說道:“我可以將你們洛賓大人帶回來,若事情查證與我無關,你們便就此作罷。”
眼看到了此刻他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如果再不將洛賓大人帶出來,裡面的障氣毒霧,不知道會不會將人困死在裡面。
“好,只要你能將洛賓大人帶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
傅臨州轉身又重新回了沼澤之地,沼澤裡的毒霧致幻,這便是他們一直都無法走出來的真正原因。
他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他們。
只見他們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拿著手裡的武器一頓亂砍,嘴裡還歇斯底里的嚷著什麼,有好幾個因為出現幻覺敵友不分,倒在了血泊之中。
傅臨州從空間裡拿出一個香爐,香爐上懸著金絲線,他用靈火點燃了香爐裡的香,隨後轉動著手裡的香爐。
香氣開始瀰漫在空中,只見這些失控的人漸漸冷靜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他們終於清醒,晃然大悟,才明白剛才自己經歷了什麼。
那洛賓也是個初階靈皇,沒想到自己竟然著了這道。
傅臨州自若的將手中的小香爐收回了空間戒指裡,眸光沉了沉:“幾位被沼澤裡的障氣和毒霧所擾,才會出現幻覺,現下已經解了毒,吸入瞭解毒散還能抵抗一陣子,最好快速離開這裡。”
洛賓看了眼這英俊的青年,不由好奇:“你又是誰?”
傅臨州:“也是誤闖入這片沼澤之地的人,你們的人懷疑我擄走了公主,為了證明我是清白的,所以只能再次回到沼澤地,將你們帶出去。”
洛賓看他一身正氣,倒不像是個壞人,便做了個揖;“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
傅臨州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徑自轉身帶他們離開。
洛賓幾人拖著幾具同伴的屍體,跟著傅臨州往前走去。
因大祭司帶他走過一次,所以傅臨州很輕鬆的避開了沼澤泥潭,很快來到了出口。
見洛賓他們回來,那些屬下趕緊迎了上去。
“公主沒事吧?”洛賓緊張的問了句,若是公主出事了,他們這些人都得提著自己的人頭回去。
那侍衛長看了眼傅臨州,“是這個人將公主帶出來的。”
洛賓朝傅臨州笑了笑:“不知少俠貴姓?”
傅臨州:“無名小輩不足掛齒,既然公主安全無恙,那我也就此告辭。”
說罷正要走,誰知那洛賓上前將他攔下,“你到底是什麼人?”
傅臨州:“你們是想毀約?”
洛賓冷笑了聲:“你如此輕易的解了我們的毒,又輕車熟路的帶我們走出了沼澤之地,你說你跟那些擄走公主的人不是一道的,我還真不信!”
若說一開始,傅臨州確實能保證跟重義教的那些傢伙沒有任何干系,但是現在……他好像說再多也是狡辯了。
傅臨州眸光一沉,意念動間,刀已經握在了手裡,“我本不是個喜歡囉嗦的人,怕麻煩才跟你們多囉嗦了幾句,沒想到你們依依不饒,也對,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何必再浪費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