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期的疼痛與死亡並沒有降臨,白河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只見那人如天神般降臨,手持神刀,生生接下了影川手裡的神斧。
‘嘭’的一聲,強大的力量相撞,迸發出藍色的火花,將影川震退了十幾米開外。
好強大的力量!影川喘著氣兒,是天族?但是定睛仔細看了看,卻是人類。
為什麼人類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讓他突然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唯一被他認可的人族。
“不管你是誰,擋我者死!!”影川怒吼了聲,“我會讓你見識到我手中斧頭的威力。“
影川話音剛落,力量似乎要暴走,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將周圍的一切在勁風中絞碎成灰,沒有人敢上前去送死,只有傅臨州站在原地,刀尖立在地上,一動不動,對他的風勢毫不畏懼。
這個人類……已經強過了那個人嗎?怎麼可能?人族裡是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厲害的角色?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驚鴻勢!”斧子一刀劈下,地面頓時炸裂開來 ,形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許多人躲避不及掉進了深淵不知生死。
這種劈天的神力,絕非凡人能擁有,這便是戰天軍團首領的實力嗎?墨不遇等人都看傻了眼,開始擔心起傅臨州的安危。
待塵埃落定,風捲盡殘煙,還有一人正立在原來的地方巍然不動,雖然他腳底下已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但是他御風飄浮在那時,如那時一般,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
影川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恐懼了,眼前這個人族,讓他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之意,從腳底升起,襲捲全身。
他狠嚥了咽吐沫星子,剛才那一勢,他竟然沒有出手!
終於,傅臨州動了動,活動了下筋骨,“剛才那一勢,還不是你最強的一招吧?把你最強的那一招使出來,我們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頓時兩軍沸騰,戰天軍團遇到如此挑釁,頓時一個個血液逆流,恨不得自己衝上前跟他開戰。
影川怒斥道:“你們都給老子待著,這個人我要親自拿下!”
即使這些人衝出來,也如同螻蟻,只會無辜送到性命,在力量的面前,所有人都一樣,卑微又渺小。
傅臨州冷笑了聲,緊了緊手裡的怒雲刀,“剛好,我還沒有試過此刀的威力,配合我的劈天斬,不知會有怎樣的效果。”
白河盯著他手裡的刀,瞪大了雙眼,“那是……怒雲刀!老大終於找到它了!”
墨不遇好奇得要命,“啊?那把刀就是怒雲刀?傳說中的神器!好威風啊!”
傅臨州趁機提議道:“不如我們立個賭約?”
影川揚起下巴,冷嗤了聲:“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跟老子打賭?”
傅臨州倒也沒有動怒,只道:“怕是你知道自己會輸,所以不敢賭吧?”
影川氣得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老子知道你這是激將法,不過老子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你要賭什麼?!”
傅臨州:“你們獸人族好好待著,也不至於讓帝國對你們恨之入骨,天天想除之後快,這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如果我贏了你,咱們兩軍息戰,你退回你的地盤,不要再來進犯,如何?”
影川:“那你要是輸了呢?”
傅臨州:“我們會主動讓出龍嘯城。”
影川啐了口,“我呸!你要是輸了,龍嘯城還是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老子還需要你送?”
傅臨州笑笑:“說吧,你要什麼?”
影川盯著他手裡的刀,冷嗤了聲:“我看你手裡的刀,是件好東西,我若是贏了你,你把你手裡的刀送給我。”
誰想傅臨州滿是爽快的答應了他:“沒問題,只要你能拿得動它,那便儘管來拿。”
話音剛落,影川提起斧頭,連連朝傅臨州劈去,那劈頭百米之內不得近人,否則只怕會被這斧頭之勢劈成肉塊。
但是傅臨州罡氣護體,迎著他的進攻綽綽有餘,影川喘著氣兒,這傢伙不但速度很快,而且罡氣很渾厚,比他的要渾厚。
他的修為在他之上,難道已經進入聖階了?人族可以修煉到聖階嗎?
就連那個人也沒有辦法突破到聖階的實力啊!
傅臨州其實並未突破到聖階,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確實已經相當於一個初級聖階高手。
連連破開影川的攻勢之後,傅臨州眸光沉了沉:“就這樣嗎?如果你耍不出什麼新花樣,那就換我來了。”
“什麼?”影川聽到這句話時,心裡十分不服氣,他好歹也是中階武帝的實力,怎麼在這小子面前就如此不堪一擊了?
甚至他都沒有真正與他較量!傅臨州揮動著手裡的刀,空氣中的氣流跟隨著那刀勢而動,只聽得他一聲低嘯:“劈天斬第二重,刃風狂舞!”
頓時影川被捲進了刀刃之中,若不是他有強大的罡氣護體,只怕會被這強大的刀刃之風絞成肉泥。
還沒有等影川喘上一口氣,傅臨州喝道:“劈天斬第五重,飛龍貫日!”刀勢竟化成了一條金龍直衝雲宵之上,又迅猛的往下衝了過來,張開了大嘴,似乎要吞噬這一切。
影川大驚,舉起手裡的斧頭,喝道:“裂空斬!”若是一般的刀勢,必定能被這斧頭劈開化解,但飛龍貫日本就霸道無比,又因怒雲刀的神力加持,那強大的力量,只怕是一個高階聖級的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是影川?
那一瞬,影川手裡的斧子斷裂開來,身體被一道金色的刀氣貫穿而過,身體撞飛幾十米開外,吐了口鮮血倒地不起。
傅臨州收了刀勢,調整了一下內息,剛才那一招,只怕讓影川傷得太重。
傅臨州想上前檢視他的傷情,卻被戰天軍團的人團團圍住,寸步不得靠近。
“讓開!”身後一道霸氣的命令聲響起,所有人訝然的看向影川,影川濃眉緊蹙在了一起,又重複了一遍,“我叫你們都讓開!”
那些兄弟們也不知道傅臨州到底想要做什麼?明明都贏了,難道上前還想羞恥一番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