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州:“我贏不了你,那我給你做小弟。”
壯漢倒也是個豪爽痛快之人,“好!我 就看你們這裡面幾個小娘子長得還算水靈,不然老子也不稀罕什麼人當我的小弟!”
傅臨州冷笑了聲,為免傷到附近無辜之人,指了指前方:“那裡有一塊空地,咱們去那裡比。”
壯漢也沒有多言,與傅臨州前後來到了那塊突地,苦涯流民之間的惡鬥是常有之事,死一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沒一會兒便引來一大撥看熱鬧的,傅臨州與眼前這壯漢的體格實在差得太遠,人群不斷議論,估計這小兄弟是要被眼前的壯漢給揉捏成肉餅。
壯漢大喝了聲掄起了拳頭,一躍而起直直朝傅臨州的腦門上砸去,這要是一般人,腦漿都要爆了出來。
有些人不忍直視,嚇得閉上了眼睛。
傅臨州穩如泰山,壯漢的缺點一下子便暴露於眼前,真正練氣習武的高手,不僅僅是對體格與力量的追求,同時還有速度的練習。
而眼前的壯漢,天賦是有些的,但是很遺憾並沒有得到過正確的指引,過於追求體格的強大,速度與敏銳度在傅臨州眼裡幾乎不堪一擊。
墨不遇一派輕鬆自在,眼前這人,比起那軍長大人相差甚遠,就是幾個加起來,也未必會是傅臨州的對手。
果不其然,前兩招,傅臨州根本就沒有出手,只是輕鬆的躲開了壯漢的攻擊。
直到第三招,壯漢再次出拳,這一次傅臨州沒有躲開,硬碰硬的迎了上去,運氣時,身體裡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騷動起來,透過腎上腺素在那一瞬間爆發。
眾人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壯漢頹然倒地。
傅臨州大驚,一個沒控制好,差點就要了這傢伙的命。這股力量實在太邪門了!
“大哥!”其餘五個小弟見狀,悲憤的上前扶起檢視,一探脈向,身體裡的筋脈竟然被寸寸震斷。
傅臨州可沒想要他性命,而且之所以與他們打這個賭,也是另有打算。
想要在這苦涯生存下去,還有這麼一大幫子人,沒有幾個能打的根本走不遠,若是能將有潛力的人拉入隊伍,再加以好好訓練,做長遠的打算,以在後必定是關鍵的助力。
“讓我看看。”傅臨州上前探了探他的脈息,將氣在他的體內遊走了一周天,最重要的心脈被護住後,阿銀用光靈術治癒,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只是寸斷的筋脈只得慢慢想法子修復,其中一兄弟猛的推了把傅臨州,怒斥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把咱大哥的筋脈震斷,等同於廢人,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小五!”那壯漢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制止了自家的兄弟,上前朝傅臨州做了個揖:“願賭服輸,我王大不是個輸不起的人!小兄弟真是好本事,不知如何稱呼?”
竟沒想這王大挺有血性的,傅臨州頗為欣賞,“我叫傅臨州。”
王大聽罷,將自家兄弟都招呼了過來,命令道:“從今日起,這位傅公子就是咱們的老大,一切都得聽從老大的吩咐,絕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無法無天了。”
雖然幾人不甘心,但是自家大哥發了話,又不得不聽從。
這王家人取名倒也好記,老大叫王大,老二叫王二,依次往下,王三、王四、王五、王六。
傅臨州上前扶過王大,說道:“剛才是我一時沒控制好失了力道,不過王家大哥放心,你受損的筋脈我會想辦法替你修復。”
王二冷冷的嘀咕了句:“我就沒見過筋脈斷損還能修復如初的。”
王大眸光一沉,怒斥了聲:“小二,你說什麼呢?從今以後我們就以傅老大馬首是瞻,再說比鬥中受傷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傅老大即然是贏了我,我就服他!”
季雲擰著眉說道:“晚上競技場還有兩場惡戰,老大還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吧。”
“什麼?”王大一時激動,虛弱得連連咳嗽了幾聲,“老大,你要去競技場?”
傅臨州輕應了聲,眸光堅定:“已經下了戰書。”
王大幾兄弟交換了一個眼色,剛才在打鬥中,傅臨州三招就贏得了王大,他們自然是相信傅臨州有實力,能在苦涯中活下去絕不成問題。
但是那競技場,臥虎藏龍,一個個才是真的行家,他們這些流民只是最不入流的罷了。跟他們那些行家高手比式,幾乎只有被碾軋成渣渣的份兒。
就算將他們那些人放出去,在玄天大陸這塊地兒,也曾是有頭有臉叫得上名號的。
王大不由得多問了句:“傅老大挑戰的是什麼級別的對手?”
傅臨州緊抿著唇,沒有說什麼,免得現在說出來,增添不必要的煩憂,讓他們過份多餘的擔心。
“到時候便知道了。”傅臨州說完這句話,便找了個地兒盤膝還始運氣進入冥想。
因剛才打鬥完,身體裡那股神秘的力量,到現在還很活躍興奮著,在傅臨州的身體裡遊走得很快,苦涯的白天本就高溫炎熱得受不了。
現在又因這股氣如炎火燒灼,頓時汗如雨下,很快打溼了衣裳。
傅臨州本想將這股氣壓入虛海,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身體會爆裂而亡。
卻不想這道氣此刻非常霸道,根本不聽使喚,傅臨州越是心不靜它便越是不受控制,在體內橫衝直撞。
心臟也因承載不了過重的負荷,巨烈而快速的跳動著,傅臨州只覺得自己快要背過氣去時,虛空境中一道白光閃過,他的意識不受控制的被捲入了一個陌生的虛空之中。
在這虛空之中,傅臨州竟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匯積,只見虛空之中,有一道虛幻的身影,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傅臨州看著眼前的人,著一襲紫色鶴氅,金色長靴,童顏鶴髮,那雙眼炯炯有神,透著銳利的精芒。
“你是誰?”
飄浮在半空中的人,慢慢落在他的跟前,負手笑道:“年輕人,我等了你好幾千年,你可總算是來了。”
傅臨州擰著眉,仔細的瞧了瞧:“咱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