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思與木並肩走在無人的山道上，一路無話。

到了河邊，舒思蹲下身來，折取一片草葉沾鹽漱口。

木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纖細的背影與水中倒影，良久終是忍不住道：“思思，你沒事吧？”

“我很好！”舒思扭身回以笑容，神色很是平靜：“非常好！”

嘴上這麼說著，可當重新將臉轉回水面的那一瞬，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木緩緩蹲下，伸手拍了拍那纖瘦的背脊。

感受到身邊人帶來的溫暖，舒思終是憋忍不住，面上平靜與笑容片片龜裂，破碎。

“她與我，原本關係特別好。”舒思甕聲言罷，扭頭看向身側男子，眼眶紅紅的，眼底卻是一滴淚都沒有，就彷彿，淚水早就已經流乾了：“我們兩個，好到可以穿同一件衣服，吃同一個碗。”

說到這，她頓了頓，緩緩垂下眼瞼：“來到這裡是個意外，在水部落，我們熟識的只有彼此，只有彼此知道對方的根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這種感覺，我和她之間就好像你和江，你們兩個和水部落的族人們走散了，不得不融入另一個部落，在那個部落裡，你們弱小，渺小，甚至不懂那個部落的語言，而那個部落裡，有著與水部落迥然不同的規則。”

聽得這般描述，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拼了命地想抓住她，我想讓她和我一起往前走，一起適應這個部落。”舒思喃喃著，與其說是傾述，更像是在自說自話：“只有看到她，我的心才是穩的，才不會覺得自己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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