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陳濤並沒有太多的糾結,他按耐下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前輩,域外先民和星空古路的事情,您究竟知道些什麼?”
“關於這兩件事情,當年的你也曾經提起過,囑咐我,要是後來的你問起的話,讓我如實告訴你,因為他說,你一旦來到這個地方,就意味著一切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我們先從域外先民說起吧…”
老者眼窩裡的眼珠子忽然亮了起來,思緒彷彿也追憶到了很久,聲音也變得悠遠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們上古先民後裔和域外先民後裔本是一家,在無盡歲月前,發生了分歧,我的祖先帶領族人來到了這裡遁世,而域外先民一部分人則是透過星空古路離開了地球,去域外尋求更加適合修煉之所…”
“如今,地球的靈氣逐漸復甦,域外先民又想要回來,豈有此理?”
老者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域外先民後裔想要迎接當年那些人回來,無可厚非,只是他們不知道那些人在域外已經變了,他們想要回來,只是將地球當成一個充滿靈氣的驛站而已,一旦將地球的靈氣吞噬乾淨,便會離開,只是到那時,地球的人又該如何生活?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族人,所以,我們上古先民後裔的人,是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陳濤總算明白域外先民後裔和上古先民後裔之間的複雜關係了,而陳濤的前世都在星空古路之上鎮守那條路,阻擋域外先民的迴歸,陳濤懷疑這其中還有隱情,絕對不止域外先民這般簡單。
“前輩,此事太過蹊蹺,恐怕並不只是域外先民那麼簡單吧?那條星空古路上的先賢前輩,要阻擋的還有什麼?”
陳濤猜測眼前的老者可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猜的沒錯,除了域外先民想要回歸,還有不為所知的惡靈也想要進入地球,而域外先民和惡靈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至於你的前世,都在那條路上阻擋惡靈的闖入…”
“惡靈?”
陳濤忽然想到了自己得到的那一滴恐怖的鮮血,能夠讓自己的第九世隕落,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是一種恐怖至極,弒殺的天外之物,一旦沾染,即便是大羅金仙,也必將隕落…”
老者咳嗽了兩聲,斷斷續續地說道:“至於這惡靈的來歷,無從得知,只知道是宇宙盡頭的黑暗星球上崛起的生物,域外先民為了迴歸,不惜和惡靈交易也要闖入地球,一旦星空古路被開啟,域外先民和惡靈來到地球,將會是世界末日般的生靈塗炭。”
陳濤聽到這裡,滿臉的驚駭之色,想不到這惡靈竟然如此恐怖,難怪自己的前九世都鎮守在那條路上。
“那關於星空古路,前輩你還知道什麼?”
陳濤隨即話頭一轉,又開啟詢問星空古路的事情了。
“星空古路便是連結地球和域外的通道,當年,域外先民離開的時候,也是從星空古路走的,如今,他們想要回來,自然也只能依靠這條星空古路了。”
老者沒有絲毫的隱瞞,如實說道:“所以星空古路事關地球的安危生死,老夫這一次找你前來,也是為了此事。”
隨即,老者從自己身上的獸皮裡摸出來一物,遞給了陳濤。
陳濤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之物,竟然是腰牌殘片。
陳濤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開口問道:“前輩可知道這腰牌殘片的來歷?”
這一次,老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腰牌殘片的來歷,只是沉聲說道:“腰牌殘片干係重大,我並不知曉其真正的來歷,不過,此物和星空古路有著莫大的干係,這兩塊殘片,也是百多年前的你,讓我轉交給他的後來者的。”
“至於星空古路就在東方,應該有月餘便會開啟,到那時,若你無法活著踏上那條星空古路的話,域外先民和惡靈,便會闖入地球,一切都將毀滅…”
老者眼窩裡的光彩忽然亮了起來,繼續說道:“如今,只能靠你了,我完成了我該做的,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啦!”
陳濤一時間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於他來說,域外先民後裔,包括世間的一切,恐怕都將會不復存在,不管結果如何,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的。
過了很久,陳濤才從山洞裡走了出來,他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本以為可以解開心中所有的疑惑,卻沒想到心中的疑慮反而更多了幾分。
看到陳濤出來了,左先生三人立刻迎了上來。
“你可找到心中想要的答案?”
左先生開口問道,陳濤搖了搖頭,說道:“不僅沒有,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那便不要想了,在部落裡多待幾日,我們便一起出發去東方,一切將會在那裡結束的,總之,我們都相信你才是那個關鍵變數。”
左先生隨即身形讓了讓,陳濤便看到了麻衣人周伯安。
“陳濤,我們又見面了,倒是要感謝你送給我的三位宗主境巔峰的傀儡…”
周伯安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必,是我欠你的。”
陳濤笑了一下,隨即走過來,在周伯安的耳邊說道:“前輩,這一次,在滬昆鎮修行的你那位師兄,應該會出手了吧?”
“當然,事關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我師兄也不例外,他會去的。”
周伯安沒有隱瞞,眼窩裡的鬼火閃爍著,沉聲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你是如何輪迴轉世成功的,我們紙人傀儡便可以無條件的站在你這一邊…”
對於周伯安的話,陳濤愣了一下,苦笑著說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已經踏上那條星空古路了。還用得著在這裡冥思苦想麼?不過,你想要知道輪迴轉世的話,或許幫我踏上那條星空古路,你'便什麼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