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全一看到前面閃爍的手電,就叫道:“濤哥,別擔心,應該是我同學!”
陳濤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三個人跑近了幾步,只見閃爍的手電突然關了,一個緊張兮兮的聲音叫道:“謝全,是你麼?”
謝全一聽這聲音,立刻神色一喜,忍不住叫道:“樊陣,是我!”
謝全已經衝了過去,對方來的人,確實是謝全的同學。
“樊陣,他們是我們九龍村的李支書,還有我發小陳濤,都是衝著解決問題來的,免得我們兩個村子大打出手,激化了矛盾。”
謝全拉著樊陣,快速地解釋了幾句。
樊陣是一個帥小夥,在黑暗裡顯得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個……你們剛才是怎麼從村口進來的?”
陳濤該沒來得及說話,謝全就立刻叫道:“剛才我濤哥施展了一個牛叉至極的魔術,騙過了你們村的那些人,你放心,我們絕對沒動手,沒用武力!”
“魔術?”
樊陣聽到謝全眉飛色舞的話,一臉的詫異表情,心說是什麼樣的魔術,能夠騙過那麼多人?
李小姿怕耽誤得久了節外生枝,就趕緊說道:“謝全,我們還是趕緊先辦正事,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哦!李支書說的對,樊陣,我們現在必須見你們村長,你趕緊帶我們過去。”
謝全轉頭急聲對樊陣說了幾句。
“嗯!那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村長!”
樊陣說話的時候,目光悄悄地看向了李小姿,然後湊近了過來,和謝全兩個人低聲嘀咕著什麼。
“樊陣同學,麻煩你了!”
李小姿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樊陣有點做賊心虛的嚇了一大跳,一張臉在黑暗裡變得通紅無比,幸虧不是白天,根本看不出來。
“不……不麻煩,應該的。”
樊陣一看到李小姿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謝全這才急忙插口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先找到村長在說。”
“對對!我……我來帶路!”
樊陣看了一眼李小姿,心中就湧上了一股幸福之感。
其實,樊陣冒著和石虎村所有人作對的風險,給李小姿他們三個人帶路找老村長,實際上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在幾個月前,樊陣曾經去九龍村找謝全一起玩,沒想到當時恰好見到了身為九龍村村支書的李小姿,一面之後,頓時念念不忘,隔三差五的就藉著去找謝全玩的由頭去九龍村,實際上就是為了能夠遠遠地看李小姿一眼。
樊陣當時一看到李小姿的時候,就一見傾心,這個女孩子的模樣,就在她得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在來石虎村之前,謝全先給樊陣打了招呼,可是這小子怕惹麻煩,不願意幫忙。
謝全知道樊陣的那點兒小心思,就告訴樊陣說是李小姿也會過來,樊陣當即歡欣鼓舞的表示要幫忙。
李小姿雖然對樊陣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心裡面也沒有多想,就和陳濤三個人跟著前面的樊陣向石虎村的中心走去。
在樊陣的引領下,三個人也不用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行動速度也快了不少,畢竟樊陣很清楚石虎村什麼地方晚上會有守著,什麼地方更容易透過。
“一會兒前面會有我們村的守著,我會想辦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從旁邊的小路上過去,我們在前面的小廣場集合!”
樊陣低聲對陳濤三個人說了一句,就讓他們先伏低身子,然後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樊陣走出去後,前面的人立刻就發現了他,幾個手電都光束投射了過來。
“是誰在哪兒?”
石虎村的人叫道。
樊陣立刻開口叫道:“三寶叔,是我!樊陣!”
“哦!是你小子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瞎溜達什麼?知道這兩天咱們村都要戒嚴的麼?”
被稱為三寶的強壯男人,一聽到樊陣的聲音,這才將手裡的手電筒關掉了。
“三寶叔,我去我二叔家拿點東西!”
樊陣一邊撒謊,在三寶將手電筒關掉的時候,一邊將手伸到背後,衝著不遠處的陳濤三個人抬了抬手指,儘管天色很暗,可是距離並不遠,三個人有眼巴巴地盯著,所以在樊陣的訊號傳來的時候,陳濤三個人立刻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張旁邊的小路鑽了過去。
這條小路兩邊有很高的野草,所以在夜晚,距離他們只有幾步遠的那幾個村民,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三寶拉著樊陣開了一會兒玩笑,就讓他離開了。
樊陣不動聲色得離開後,急忙向前面跑去,在路口的接頭儲,就看到了陳濤三個人的身影。
“村長這會兒肯定在東頭的老學校裡,咱們趕緊過去,要是被發現了,恐怕就麻煩了。”
樊陣回頭看了一眼,就帶著三個人穿過了石虎村的小廣場,向著村東頭走去。
十幾分鍾後,樊陣終於帶著陳濤三個人到了石虎村東頭的學校附近。
看著前面燈火輝煌的老學校的院壩,樊陣小聲說道:“這地方以前是我們村的小學,後來學校合併搬遷,這裡就成了村裡有大事開會的地方,今晚村部的人都在院壩裡頭,村長肯定也在。”
陳濤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院壩的周圍有村民守著麼?”
樊陣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大部分人都是守在河壩上的,其餘的守在村口,還有進村的幾條路口上,學校的院壩裡應該都是村部那些人。”
“那就好,我還擔心這裡會有村民守著呢!”
一旁的李小姿看著前面的院壩,轉頭小聲問樊陣,說道:“樊同學,你知道你們村長對這次攔水截斷小龍河水流的事情的看法麼?”
樊陣見女神的目光灼灼的望了過來,頓時心頭一慌,顫聲叫道:“李……李支書,截流的事情,就是我們村長回村後號召大家這麼做的。”
陳濤一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和旁邊的李小姿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面的擔憂之色,在陳濤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