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濤站在村西口的良田邊緣沉思的時候,突然幾聲嘹亮的警笛聲在村口的方向響起。
陳濤扭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想到了昨晚在鎮上彪哥的山莊看到的那一幕,所以陳濤立刻轉身向村子裡面趕去。
在陳濤剛回到村裡的時候,美女支書李小姿就帶著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現在了村部。
此刻,李小姿正在跟兩個警察解釋著什麼。
陳濤一臉平靜的出現時,兩個警察立刻驚叫道:“就是你!你給我過來!”
李小姿一扭頭這才看到陳濤,立刻皺著眉頭說道:“不可能是他的,你們是警察,說話要負責任的。”
“怎麼?兩位找我有事?”
陳濤一看到警察出現在九龍村,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他表現的格外坦然。
“你昨晚十點以後,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一個警察滿臉冷漠的表情,已經拿出了紙筆在等著記錄了。
面對警方的問話,陳濤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李小姿就挺身而出,說道:“十點多的時候,他送我回的村部!”
警察看了一眼李小姿,繼續追問陳濤,“那送李支書回村部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當然是回家睡覺了!”
陳濤淡淡的數了一句,這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話呢?”
“那請問我,我在睡覺這件事情需要怎麼證明呢?”
陳濤反問了一句,一個警察立刻面色嚴肅惡的叫道:“陳濤是吧?你給我老實點,你失蹤了三年,一回來就惹出了很多麻煩,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和李二狗,還有彪哥的人都有衝突,而彪哥在昨晚被人殺死了,我們現在懷疑你有重大嫌疑!”
李小姿立刻截住警察的話頭,神色堅定的叫道:“不可能的!”
“李支書,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昨天彪哥的人在九龍村陳濤家鬧事,彪哥昨晚就死掉了,陳濤必然是有重大嫌疑的。”
兩個警察顯然已經認定了陳濤必然是疑犯,所以才會這麼說的,而陳濤一見面就已經認出,這兩個警察就是昨晚從彪哥的山莊出來的那兩個人。
“哦?警官有什麼證據說我就是嫌疑人呢?”
陳濤一臉平靜的開口詢問。
這兩個警察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陳濤竟然會開口主動詢問,這樣的人,她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一個警察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因為昨晚你和彪哥有衝突,而他昨晚被殺了,所以你……”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陳濤開口打斷了,“這麼說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猜測了對麼?”
不等警察回答,陳濤繼續冷聲說道:“不過呢,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和彪哥的人在我家發生了衝突,而昨晚出警的也恰好是二位,你們不僅沒有調查彪哥的手下胡作非為,肆意毆打欺辱村民的事情,反而彪哥一死,就立刻急吼吼的來找我興師問罪了,我聽昨晚的彪哥的手下大熊告訴我,他們跟二位很熟悉,是麼?”
這兩個警察的臉色立刻大變,盯著陳濤陰晴不定的叫道:“你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和彪哥的手下很熟悉呢?我們警察辦案用不著你來教我。”
陳濤邏輯清晰,思路準確的說道:“我昨晚剛哥彪哥的手下發生了衝突,彪哥就死了,要真是我殺的,我會有這麼蠢麼?不過,說實話彪哥的死,確實大快人心,可惜了,我還打算找他去算賬的。”
“陳濤,我警告你啊!說話要負責任!”
年輕警察面色冷漠的看了一眼陳濤,然後咬牙說道:“你剛才說彪哥的手下大熊,昨晚跟你說了些什麼,我們要調查彪哥的死因,你可以把大熊所說的那些話都告訴我們!”
陳濤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記得昨晚大熊被我痛打的時候,說彪哥有很多錢,認識很多人,其中還有你們警方的人,不過他沒有告訴我是誰,他該說,彪哥的手裡有一個賬本,是用來記錄這些年彪哥做的壞事的,當時!大熊被我打的實在受不了了,就告訴我說,可以把這個賬本偷出來給我!”
此時,兩個警察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了,他們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儘管極力掩飾,可是臉上還是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大熊還說過什麼?”
年齡大的警察沉聲問了一句,一雙精於世故的眸子盯著陳濤仔細打量了一番,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沒了,他就說了這些,然後被嚇暈了。”
陳濤嘴角浮現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他知道這兩個警察已經害怕了,而對方在彪哥一死的時候,立刻就來找陳濤,說明他們想讓陳濤背這個黑鍋。
不過,陳濤反戈一擊,讓他們自顧不暇,只會去找大熊逼問了,到頭來,自然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那今天就到這兒了,我們還有重要的案情需要調查,就不打擾了。”
兩個警察現在已經慌了,他們和彪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必須儘快趕回去銷燬證據,萬一要是被大熊那個蠢貨交代出什麼,那他們恐怕就要完蛋了。
“李支書,多謝你支援我們工作。”
兩個警察急匆匆的上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李小姿看著離開的警察,面色疑惑的盯著陳濤,一臉迷惑的說道:“怎麼回事?我完全糊塗了。”
李小姿不明白這兩個警察為什麼信誓旦旦而來,卻匆匆離開了。
“走啦!回家吃飯!”
陳濤也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李小姿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茫然之色。
陳濤回到家的時候,小妹陳美濡已經做好了飯菜,一家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兒子,你一大早的幹嘛去了?快過來坐下吃飯!”
尹霞笑吟吟的招呼陳濤過去吃飯,老人家如今的狀態已經好太多了,根本不像是一個身患絕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