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回去八重淵便可，其他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毓秀現在做得事情，暫時而言對他是有利的，那他，那他便不要去幹涉。等回去了八重淵之後，一切都和他無關了。

隨便她吧。

等到殷望離開之後。

林毓秀伸手輕撫了下手腕化為銀鐲的燭龍，纖長手指在冰涼滑膩的細小龍神滑過，嘆息道：“吾道孤矣！”

“不過無所謂了，自古以來，開闢新道的人一開始總是孤獨，無人理解的。”她緊接著又說道，“人嘛，都是現實的，等看到了成果和希望就會相信了，就願意去付出努力了。”

“在這之前，我恐怕還得再孤一陣。”

纏繞在她手腕的燭龍，昂起了小小的龍頭，玉枝一樣精緻小巧的龍角，輕輕頂了頂她手指，聲音低低沉沉，“吾在。”

“汝道不孤。”

林毓秀聽後愣了下，隨即笑道：“是呢！”

“是這樣沒錯，你從來都是相信我的，從未懷疑過。”

不論是現在，還是從前。

哪怕是我毫無道理的讓你在死氣瀰漫的鐘山上空灑下漫山遍野的種子，你也從未懷疑過的就去做了。

“不計較得失，無論後果嗎……”林毓秀心想，這點，鐘山的龍神，幽冥的國主，從始如一。

“這倒是顯得我著相了。”她輕撫著手腕上的小小龍神，唇角向上揚起了一個微笑，“的確，吾道不孤。”

早已有一人在她前面，為她做出了表率。

她選擇了和他一樣的道，只要沿著他曾經走過的路朝下，他的足印早已為她指明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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