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以劍為主題的婚禮, 就像是以火.藥為主題的年夜飯一樣,一聽就知道嗆口扎嘴, 而且必然事兒多。
幸好葉爭流已經惹了不少麻煩,再添一件也不過是債多了不愁。
所以她很是心寬地覺得,那便由它去吧。
猴猴繼續處理後續事宜,向烽則示意葉爭流跟上自己,回城外大營。他們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四五里地,葉爭流突然聽到向烽開口。
這位大師兄的性格冷淡得宛如一捧冰雪, 卻偏偏既無寒冰的剔透,也沒有白雪的清高。
葉爭流有時覺得, 向烽上輩子大概是一隻常年停駐北國的報喪鳥,非要在冰天雪地裡呆得久了,寒意逼進他的肺腑裡,才能煉出這一副吐息都冰涼的肝膽來。
就連問問題的時候,向烽念出的每個字眼, 聽起來也不必手中銀槍溫度更高。
“那個猴猴, 你認識他?”
葉爭流下意識點頭:“是, 一個朋友。”
“我記得他。”向烽點點頭,他轉過視線, 漠然地將葉爭流的所有表情都映入眼底, 口吻冷硬, 毫無遲疑:“上一次玄衣司的人在城門鬧事, 那時他也在。”
葉爭流聞言緩緩眨了眨眼。
她自然聽懂了向烽的言外之意。
與此同時, 葉爭流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為什麼向烽之前要確定猴猴的名字。
以她這些日子對向烽的瞭解, 他對所有不關己身之事都不太在意。倒不是高高掛起的明哲保身, 這人就純粹是不在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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