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左手捂著胸口，踉蹌後退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他右手撐著地面，殷紅的鮮血不停地從嘴角滑落，在青磚上綻放出朵朵血梅。

“你個賤人……”路明面目扭曲，咬牙從齒縫中擠出了四個字。

要是扒掉路明的衣服，現在可以清晰的看見，在他右胸肌偏下的位置，有一個清晰的掌印，紅彤彤的好像被烙鐵燙過一樣。

另一邊，牛翠花得意的笑著，她右手飛舞點了左臂幾處穴道，成功止住瞭如自來水一樣往外淌著血液。

她的左臂有一道長條形劍傷，衣衫被血液浸，溼粘在了外翻的皮肉上，打眼看去甚是可怖，隱約間還能瞧見白色的骨頭。

牛翠花戲謔道：“抱歉啊小明，我希望你能理解，珠玉在前，誰還會選那頑石？”

路明費力的抬起頭，擦掉了下巴上的血跡，長髮散亂披下，遮住了他大半臉龐，導致他看起來有點像丐幫成員。

“朱玉？嘿嘿……”路明陰沉的笑著。

這鬼地方已被火海所籠罩，身受重傷的他退無可退，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的話，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拉上仇敵一同下地獄。

路明已經做出了選擇。

換做穿越之前，他定會苦苦哀求像條狗一樣。

但現在不同了，幾年下來走南闖北，不僅骨頭變硬了，性格也改變了許多，在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他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當然，要是還有一條生路的話，當狗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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