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影片只拍到了江旭的背影，然而熟識江旭的幾個朋友，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華悅的少東家。

其中以陳曜最甚。

一整個晚上，陳曜的調侃不比江旭的工作微信少。

最後江旭煩不勝煩，直接將陳曜設定成了訊息免打擾，才終於免去了騷擾。

橘紅小燈撐起了書房半邊光亮。

一直到將近零點，江旭才合上筆電，終於有空去翻微信的訊息。

手指下滑，餘光不經意瞥見沈知夏的頭像時，江旭默默將手指移開。

沒有新的訊息提醒，更沒有雷打不動的晚安。

江旭眸色暗了一瞬。

他忽然萌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沈知夏現在……會給陸衡發晚安嗎？

手機攥得發熱，江旭掐著手心，有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喘不過氣。

心口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偏偏陳曜還在持之以恆發訊息，手機左上角的小紅點持續增加。

陳曜像是將網上所有的相關影片都搜刮來給江旭看。

【陳曜：江狗，影片裡邊就是你吧？】

【陳曜：你對知知還挺好的，以前要是碰到這種事，你肯定看都不會看一眼，直接就走了。】

【陳曜：我天！！俏俏居然在問我認不認識你？！！！】

……

滿屏的字眼，最後停留在最後一句。

【陳曜：我現在終於相信你對知知是真的喜歡了。】

不是。

江旭雙手撐著桌沿，一雙如墨眸子隱在濃重夜色中。

他喃喃，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同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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