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了城門前，就沒再往前走了，容燁看了看高牆，再低頭望向女人的背影，輕聲問道：“想出城。”

“我想離開京城。”

容燁眉鋒一蹙，道：“等過陣子，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她盯著城門外，人來人往的人流。

他們貧窮，但一家幾口開開心心的入城謀生活。

她站在這裡看到了好幾對年輕夫婦帶著兒女入京。

也有老太太與外孫女到京城賣貨。

還有人一邊算計著昨日賣的貨銀，一邊說回去加餐。

他們每天為衣食奔波，卻不像京城權貴，活在了滿腹算計中。

她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從她身邊走過，彷彿……她不屬於這裡。

對，她不屬於這裡。

“我厭倦了這裡的生活。”白清靈說。

容燁的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他是知道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所以當她說出這句話來時，容燁產生了莫大的危機感，好像她隨時會消失。

他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你想去哪裡？”

她回頭看他：“我不屬於這裡，白清靈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我替她活了六年之久，也活夠了。”

“你在說什麼阿雪，你要拋下孩子，連我都不要了。”容燁道。

白清靈低頭，沉默許久……

沒有找到能迴應他的話，便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累了，你抱我回去。”

容燁見她沒再提剛才的事，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我抱你。”

他抱她回到王府時，白清靈已經累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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