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所說的這些,他全都是懂得。
原本做出決定來的也是他。
可是,為什麼在做出決定之後,他又承擔不了這個決定的後果了呢?
“陸勵南,最不應該頹唐下去的,就是你。”
傅錦書輕輕拍了拍陸勵南的肩膀。
從他身邊提步走了過去。
寂靜的通道里,隨著傅錦書的離開,空落落的,只剩下了陸勵南一人。
陸勵南垂著頭,心情沉鬱的調節了許久,才抬起頭來。
一雙迷惘又孤冷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牆壁。
腦海裡,如同電影鏡頭慢放一樣,在反覆的回放著看到那名女研究員時的畫面。
一幀幀,一幕幕。
極其緩慢,而仔細的回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隔離研究服的女·人。
從口音跟背影上來看,像極了譚暮白。
甚至在傅錦書沒進去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譚暮白。
但是,在傅錦書走進去,並且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明白,那個女·人不是譚暮白。
傅錦書雖然表面淡定。
可如果那個女·人真是譚暮白。
傅錦書的語氣不可能沒有一點激動,也不可能平緩的帶著讓人能夠輕易察覺的失望。
所以,他從門邊走到門口,看見了那個女·人的面容。
那是一個長相跟譚暮白截然不同的女·人。
甚至臉型都不一樣。
他想認錯人,都沒有一點機會。
他只能去面對這個赤果果的殘酷現實——
那就是他們心存僥倖跟希望,一直認為是譚暮白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譚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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